“远平侯家,倒是个好人家啊,但是强扭的瓜不甜,便算了吧,”安定侯拍了拍自家夫人的心口,“莫跟他们置气,犯不上。”
“我倒是想算了,你家女儿肯么?”孙氏瞪了安定侯一眼,“她那个死心塌地的样子,你劝的回来么?真是鬼迷了心窍。”
一想到奚雅汾见着叶凌的样子,安定侯就头疼,那真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我来劝,她是个聪明的孩子。”
“再说吧,”孙氏语气也不好,“我如今没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还有三日,门内大会就要开了,你这几日可要将这城中的情况看清晰些,不能让我们的人露出马脚。”
“知道了,”安定侯点了点头,“是不是因为齐鹤鸣和杜悟乾如今势如水火,一触即发?”
“这齐鹤鸣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像是走火入魔了,阿馨说,他的父亲都劝不住他,如今齐鹤鸣一心想要杜家死,哪怕自己吃亏,都要下死手。”
“齐家不将与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也是诡异。”安定侯一想到自己和齐鹤鸣如今都不能交心,便觉得亏了。
“齐鹤鸣什么性子,高傲的很,怎么可能愿意受制于我们,”孙氏看向自己的夫君,脸色倒是柔和了很多,她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夫君,“那时候我是摸准了他这个性子,故而选择不告诉他,否则啊,他会一边利用我们,一边伺机咬死我们。”
“原来如此。”安定侯恍然大悟。
“我不像我那蠢笨的姐姐,她太自大,总是觉得自己能控制所有人,却不知道了解每一个人的性格特点,对症下药才是上策,所以她输的一败涂地,我跟他不一样,相公。”
“你还有我啊,夫人,”安定侯伸手搂过孙氏,“你还有我呢。”
他们拥抱在一起,感受到难得的平静,远平侯的话,也让他们放松了下来。
可是三天后,在叶凌带着一队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时候,孙氏瞪大了眼睛。
一败涂地。
地幽谷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两方人打成一团,安定侯将孙氏牢牢地护在身后,她的那个姐姐,早就趁乱逃走了。
她们准备的足,但叶凌准备更充足,里三层外三层,耗时一个月的埋伏,将她们一网打尽。
奚雅汾是听着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的,身边的姑姑拉着她,想将她往外送,但奚雅汾偏偏不愿,她朝着吵闹的地方走去,就看见自己的心上人,押着自己的父母往外走。
“为什么”她觉得天旋地转,“叶凌哥哥,为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每日最忧愁的事情,不过是自己心爱的人不喜欢自己,她的人生,如此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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