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大少爷牢牢地扣着她,漫不经心地摸了摸沈宜织乌黑的头发: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宜织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留出一线距离,压低声音:大少爷,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只做假夫妻!
半天没动静,沈宜织一抬头,就对上郁大少爷似笑非笑的眼睛:假夫妻?
哦,夫妻这个词儿用得不对,沈宜织从善如流:呃,我是说,我只是当个有名无实的姨娘。
哈哈哈!郁大少爷再次笑出了声,有名无实?你想得倒挺美啊!爷得宠着你,有好东西都得拿来给你,你呢,就只当个有名无实的姨娘?连伺候人都不会,你这姨娘是怎么当的?
沈宜织本能地觉得危险,想从郁大少爷怀里挣出来。可惜这家伙看起来病秧秧的,手却像铁钳子似的,攥得她手腕生疼都扯不出来:大少爷,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公道了。
哦?郁大少爷一扬眉,不公道?你倒说说,爷哪里不公道了?
看看韩姨娘就知道,做这个靶子可不是什么轻省活儿。恕我大胆说一句,要说伺候大少爷,这别庄里随便找个人来也能成,可是要做一个靶子还要活得长长久久,却不是随便谁都能行的。
郁大少爷嗤笑一声:你倒是敢说大话。
沈宜织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满,可是她更不想真成了郁大少爷的姨娘,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锥处囊中,其末自现,究竟成不成,日后自有分晓。在下既然敢毛遂自荐,必定竭力不让大少爷失望。
在下?郁大少爷极轻地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沈宜织,片刻之后放开了手:还有吗?
沈宜织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中说了几句普通闺阁女子根本不会说的话,一听郁大少爷口气松动,连忙趁热打铁:自然还有。虽说我做着这个靶子,大少爷为了让人相信,少不得要多照顾着我些,不过除了吃到肚子里的之外,其余之物我绝不动一分一毫。将来我离开侯府,这些东西自然都完璧归赵,所以大少爷只当是养了个人吃饭,断不会让您再破费更多。
大少爷抬手抵在自己唇边,轻轻咳嗽一声以便掩去一点笑意:养你吃饭就够了么?
自然还有我的两个丫鬟,另外,大少爷如果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所需之物也要备好,我实在是身无分文的。既然做特工,活动经费总得上面拨款吧。
听起来,这桩买卖似乎倒也划算大少爷悠悠地说,正把沈宜织的心提到了半空中,又忽然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那你今儿晚上,打算在爷屋里睡地铺了?
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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