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郁大少爷微微一笑,她是个聪明的,跟我做了一桩买卖简单地寥寥数语,将昨夜的事说了一遍。
红绢暗地里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奴婢还想呢,这沈家姑娘是韩家送进来的,少爷怎么就收了
郁大少爷笑了笑:是啊,韩家,韩家简直就是一帖狗皮膏药,粘上了甩都甩不掉。这些年他们从侯府得的好处也不少了,只是不知收敛。瞧着青莲不成了,立时又送了四个来!
红绢低声道:好在如今只剩三个了。
郁大少爷唇角微微弯了弯,那笑意却远没有达到眼睛里:王家那一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查出来了?
红绢低头道:夫人请了郎中来诊脉,说是吃坏了东西,但奴婢已经让人查过,不但每日里送到群芳居的膳食都是一式三份,且那日的膳食中的菜色都是前些日子食用过的,断不会从前无妨,偏偏那一日吃坏了。奴婢想,这病多半不在膳食上。
不错。郁大少爷手指轻轻敲着红木桌面,眼神冰冷,青莲枉负聪明,怎的这件事上反而糊涂了,由着夫人去请郎中。
红绢又咬了咬唇:依奴婢浅见,韩姨娘心里怕也是不痛快的,所以巴不得走一个是一个。
她也是个可怜的。郁大少爷微微叹口气,当初入府,也不是她自愿的。本想着给她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下半辈子也有靠,想不到究竟是谁下的手,难道到现在都没查出来?
红绢头垂得更低:奴婢无能当初韩姨娘已然极小心了只怕是她初入府时就误食了那寒宫的药,虽然怀上了,却,却是坐不住胎的
郁大少爷微有几分怅然:说来也是我无能之故
少爷千万别这么说!红绢立刻急了,少爷处境也难,何况,分明是韩姨娘自己心大,想着要快些怀上,又忌惮少奶奶和夫人,偏信了二房的话,否则,何至于吃下那药呢!
二房郁大少爷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却没半点温度,一个世子的位子,争来争去,苍蝇逐血一般
红绢将他的头发挽起,以一根翡翠簪固定住,再戴上发冠,口中坚决地道:不管他们想些什么,您是长房的嫡长子,这世子之位一定是您的,谁也抢不去!日后,日后您也一定会有小少爷小小姐,长命百岁,百子千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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