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清和随便点了点头,忽然看向沈宜织,你可给少奶奶敬过茶了?
孟玉楼的脸色更难看了:这几日太忙,妾身都给忘记了。
这是礼数,可不能废。郁清和拉着孟玉楼坐下,吩咐瑞草,还不快去拿茶来。
孟玉楼满心的不情愿,昨儿晚上侯夫人还叫她给沈氏姐妹一个下马威,可是如今郁清和坐在这里,言语之间又对沈宜织极为宠爱,这个下马威还叫她怎么给呢?
瑞草用盘子托来了两杯茶,又在地上铺了两个蒲团,沈宜织和沈宜红就每人拿了一杯,跪在蒲团上给孟玉楼敬起茶来。按说正室接妾室的茶,也该穿得庄重些,可是孟玉楼今儿根本没打算要接沈氏姐妹的茶,这时候更衣也太过扎眼,就那么穿着家常衣裳接了。本来还想训两句话的,因着郁清和在旁边,也只好简单说了几句什么日后和睦相处,好好伺候大少爷之类的话,就每人赏了个荷包打发起身了。
来了这么一出,孟玉楼心里憋屈,加之郁清和在这里,她也不愿让姨娘们站在这里扎眼,便道:都回去吧,这几天不用来请安了。待众人都走了,才看着郁清和道,少爷可用过饭了?若没用过,就在妾身这里用可好?
郁清和点头笑道:虽用过了,这时候倒想再用碗粥。
自打韩姨娘小产,郁清和已经很少在正房用早饭,孟玉楼喜不自胜,忙忙地叫丫鬟摆饭。刚吃了几口,瑞草就打帘子进来,凑到孟玉楼身边小声道:嘉意居又闹起来了。
嘉意居就是郁清明住的院子,郁清和抬了抬眼皮:闹什么?
瑞草忙回道:秋晴姑娘早上过去请安迟了,二少奶奶叫人掌她的嘴呢。二少爷说秋晴是伺候他才去晚的,跟二少奶奶吵呢。
这个老二。郁清和将勺子一扔,这是非吵得爹发怒不可了。幸而爹一早就上朝去了,否则郁老侯爷一般是不管后宅事的,但若真发起怒来,那就不是掌谁的嘴能解决的问题了。
孟玉楼暗暗痛快,叹道:可不是,到时候若只罚秋晴一个也就罢了,别再牵扯上韩姨娘才好。所有这些麻烦,可不都是韩家带来的?
郁清和看了她一眼,忽然问:方才我进屋就闻见一股药味,你又在吃药了?
孟玉楼点头道:是夫人送来的,全是补身的。
郁清和叹了口气:是药三分毒。依我说,你身子虽弱,也不到日日用药的地步,倒不如饮食上经心些调养着,这些药不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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