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却嗤笑了一声:要说呢,我还是更稀罕沈姨娘头上这少爷赏的钗子,只不知少爷答应赏我的那枝又是什么样儿的。特意把少爷赏的几个字咬得重些。
沈宜红抿着嘴唇没说话,手却在袖子里攥成了拳。都是没跟郁清和圆过房的,她是姨娘,红绫只是个通房,也敢来这样刺她!
沈宜织听着这些明刀暗剑,只觉得厌烦极了。郁清和就是再好,这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真的值得吗?倘若郁清和真心喜欢她们当中的一个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两人据说还都没跟郁清和圆过房呢,很显然郁清和对她们真是平平,就这样还争什么呢!沈宜红还可说是怕被王氏卖了,不得不绞尽脑汁进侯府,那红绫你图什么呢?一样是没收用过的通房,灵芝不就是安安静静的么?
沈宜织下意识地看了灵芝一眼,却见灵芝手里拿着条帕子捋来捋去,眼睛却一直望着外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沈宜织突然发现,虽然郁家两位少爷都站在外头跟人说话,但灵芝看的却是郁清明!
怎么,难道灵芝心里喜欢的是郁二少爷?这这,这岂不是又一个秋晴吗?
这真是太悲剧了!被主子指去伺候大少爷,其实心里爱的却是二少爷难怪红绢说,灵芝老老实实的从不想着争宠,敢情人家的心都不在这里呢,争个啥呀!
灵芝发现了沈宜织的注视,连忙收回目光,向沈宜织笑了一下,道:少爷的腰带上绣的花样真新鲜,是沈姨娘的手艺吗?
郁清和确实系了一条新腰带,不过那花不是沈宜织绣的,而是宝兰绣的。沈宜织自进了侯府,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就开始跟着宝兰狂练针线。只可惜,虽然有着这具身体正主儿的一些记忆和习惯,刺绣这种事仍旧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最后沈宜织绣出来的那条腰带实在没法儿让侯府的少爷系着出去见人,就只能拿宝兰绣的那条去献宝了。郁清和当时看了沈宜织绣的那条腰带后还大笑了一番,笑得沈宜织恨不得拿出剪子来把腰带铰了。
不沈宜织还没说完话呢,沈宜红已经接口笑道:可不是,我姐姐在家里的时候针线就是极好的。不只她,就连她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宝兰都是一手好针线呢。
这话声音说得不小,那边瑞草已经听见了,笑着向孟玉楼道:奶奶上回还说要一扇刺绣屏风给舅老爷贺寿的,只是奴婢针线上不行赶不出来,既沈姨娘和宝兰针线都这般好,奶奶何不让沈姨娘绣一扇呢?
孟玉楼闻言淡淡看了沈宜织一眼:不错。沈姨娘闲着也是闲着,这些日子也不用请安了,回头我让人把要的样式和尺寸给你送过去,赶着六月里绣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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