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清风少爷是什么官职?
清风少爷哪有官职。怡兰抿嘴一笑,他前年中了举人,跟在二老爷任上读书,正准备考进士呢,并没官职的。
没官职,就是自由身,可是亲大伯做寿都不回来?平北侯倒觉得这是亲兄弟,恐怕二房这位郁匡老爷就未必那么亲切了。
沈宜织心里嘀咕,听着怡兰继续念叨:清风少爷虽比咱们少爷只大一岁,可已经有两儿两女了。哎哟哟,要这么说,下头都有了小少爷,咱们少爷也得换换称呼,要叫爷了。
沈宜织被她绕得脑仁疼,问道:两儿两女?这也太能生了吧?
是啊。怡兰掰着手指头,少奶奶姓冷,是个文官的女儿,她生了一儿一女,其余两个是姨娘生的。
得,虽然平北侯比弟弟多生了一个儿子,但论起孙子来就远远不如人家了。
怡兰说了一通,最后又说:少奶奶说,明儿早上姨娘们都要过去请安,有话要说。沈宜织这些天一直都没去请安,过得实在有点太舒服了吧。
沈宜织暗中叹口气:知道了。
怡兰看没什么,就悄悄退下去了。如今她在沈宜织面前老实得很,不过究竟是真老实,还是暂时潜伏起来了,这就不好说了,总之沈宜织还不敢太放松警惕。她进侯府时间还短,侯夫人也许还不打算对付她,但将来就不好说了。
一直绣到天色将黑,沈宜织就收起了针线。晚饭后她照例到院子里走几步消消食,趁着天黑外头看不清楚,还在院子里空地上做一会儿操,然后借着灯光看几页书就准备睡觉。
侯府的大床真心很舒服,沈宜织睡得正香,忽然惊醒了。脸上吹过几缕凉风,对着床的窗户已经开了。沈宜织瞬间头皮一炸。她睡觉的时候不习惯让人在房里守夜,因此进了侯府之后若是没事儿,都是让宝兰去耳房里睡的,若有什么事喊一声,那边也能听见。但是这时候就糟了,即使她喊,宝兰也得有一会儿才能过来,更何况满院子的女人,若真进了个歹人能挡得住吗?
沈宜织不由自主地转着眼珠四处看,后悔死自己怎么不在枕头边上放把匕首咳,匕首不可能有,放根簪子也好啊!不过没等她想完,人影一闪,一只手已经捂上了她的嘴,低声道:别怕,是我!
沈宜织倒竖起来的汗毛平了下来,只觉得身上都一层冷汗了,推开那只手压低声音道:大少爷?三更半夜的你要吓死人吗?
郁清和低笑了一声,拍拍她:起来帮爷个忙。
随着他的动作,沈宜织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有点变了脸色:你受伤了?立刻翻身起来。幸好晚上的灯是不灭的,只是用灯罩罩住。侯府的灯罩做得极精致,将两块活动的薄铜板左右一推,烛光就*出来。只是这一看,倒真把沈宜织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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