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侯府的水远远比她想的要深得多!确切点说,郁清和这个人,远远比她当初想的要深沉得多!
想什么呢?郁清和懒懒的声音打断了沈宜织脑子里乱马奔驰般的思绪,饶是疼得满头冷汗,他的声音却是平平的一点没变,真能忍啊!
沈宜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没,没想什么。爷疼不疼?
废话!郁清和动动身子,也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把腰上的布再缠紧些,别让大夫来看出了端倪。
沈宜织小心翼翼掀开他的中衣,果然缠在腰间的布条上已经渗出一片血渍,不由得皱起眉。但此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揭了带血的布条,在外头再缠上一圈暂时挡一挡。郁清和看着她利落的动作,不禁一笑:看你这样儿,倒像是常给人包扎的样子,比红绢利落多了,胆子也比她大。
难怪昨天晚上回来不去红绢那儿,倒跑到她屋里来让她包扎呢。沈宜织暗地里翻个白眼,故意说:妾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我娘教过我给兔子上药包扎呢。
郁清和闷笑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拿爷比成兔子。
那妾怎么敢呢。沈宜织笑眯眯地拉好他的中衣,伸手去脱他的外裤,这裤子得赶紧脱下来,不然一会儿被血粘上,再脱爷可就要受罪了。
哎!郁清和倒难得地有些别扭起来,一会叫红绢来吧。
这下轮到沈宜织闷笑了。郁清和无奈地看着她:你当真是没出阁的姑娘家?脱男人的裤子还这么大方
沈宜织吓了一跳,赶紧装出一脸的羞涩:妾这不是关心爷,一时失态了这年头失贞的女人要浸猪笼的,万一郁清和怀疑她怎么办!
郁清和把脸转了过去:行了,别装了。
沈宜织垮了脸,正想再说句什么弥补一下,外头就传来红绢的声音:太医,太医您这边来,快些啊!声音慌张,都带了几丝哭腔。后头是侯夫人的声音:是是,烦劳太医快些。唉,侯爷手也太狠了,就说喝个花酒,也是爷们儿常做的事,何必下手打得这么狠呢。
沈宜织不觉挑了挑眉。家里儿子喝花酒,被老子打得屁股开花,这通常来说叫做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人家请了大夫来的都希望大夫嘴紧些别说出去,侯夫人倒好,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估计巴不得大夫出了门,全京城都知道郁清和喝花酒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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