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织连忙傻笑着站起来:爷说哪里话。妾不就是来伺候爷和奶奶的嘛,这都是妾的份内事。
郁清和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真会说话!如果光说伺候爷,孟玉楼心里肯定要不舒服的。沈宜织回看了他一眼,有几分得意。这有啥难的呢,其实孟玉楼也并不难对付啊,把姿态放低一点,她到底要端着正室奶奶的架子,怎么好意思跟个妾发怒呢?
孟玉楼倒没注意到两人的眉来眼去,只管仔细扶着郁清和:爷小心脚下。这时候也不嫌沈宜织碍眼了,既辛苦了这些日子,明儿就好生歇着,不必去请安了。
郁清和却道:这不成。辛苦是辛苦,可是妾室的本分不能丢。奶奶看着她辛苦,赏些东西就是,请安却不能废。不单如此,日后所有人都要日日去请安,也在奶奶面前立立规矩。
孟玉楼大喜过望。她之所以定下五日一请安的规矩,就是因着下头的妾侍们不敬,她压不服,更不愿意看她们轻浮的模样,因此才定了这规矩,免得自己看着心烦。如今郁清和这般说,显是要给她撑腰立威了。心里一高兴,当下便向瑞草道:从我月例里赏沈姨娘二十两银子。
沈宜织赶紧福身:妾谢奶奶赏。这东西赏给她就是她的私房了呢。二十两银子,是她一个月的月例呢。
青枣儿被烫着了,也赏她五两。孟玉楼心情好,银子是不吝惜的,宝兰这些日子伺候着有功劳,红绢也是,都赏五两。
还不快谢奶奶的恩哪。沈宜织回头招呼青枣儿和宝兰,两人连忙行礼谢恩,只有红绢不怎么情愿地跟着屈了屈膝,便起身要跟着郁清和走。兰草看得清楚,笑吟吟道:红绢姐姐这些日子辛苦了,如今爷去了奶奶屋里,自有我们伺候着,姐姐得便好好歇几日才是。
郁清和听了,回头道:这话不错,红绢你明日再过去当差也使得。
兰草脸上笑容更大,捧了郁清和的东西,跟着孟玉楼施施然走了。
孟玉楼说赏倒是极快,瑞草没一会就回来了,拿了七锭白花花的银子放到桌上,笑道:恭喜姨娘了。
沈宜织笑眯眯道:可不是。钱是小事,难得是奶奶赏的这个脸面。辛苦瑞草姑娘跑一趟,你也拿一锭走。
瑞草掩嘴笑道:奶奶当面赏下的,我若拿了可要被打板子的,这就回去了,姨娘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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