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枣儿有些茫然:姨娘不是说我要勤快点,能帮人做点就帮人做点,这样才能有好人缘么?
沈宜织笑笑:这是没错。但此时那边院子里正是多事之秋,你是好心,可万一被人栽赃,那入口的东西最容易做手脚,到时候说都说不明白。
宝兰到底比青枣儿略大几岁,懂的事也多些,压低声音道:姨娘是说,没准有人不想让秋姑娘生这个孩子,我们要避嫌?
沈宜织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了。对你们两个我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你们要嘴紧。这么多年侯府里都没个孩子,这说不准是什么原因呢。尤其现在是三爷那边有喜,你们想也都明白的,三爷和二爷如今已经不只是有子嗣的事了,这中间还牵涉着世子之位。咱们是二爷这一房的,更要避着嫌。若是秋晴这一胎顺利那自然没得说,可若是有个万一呢?咱们可不能到时候被人抓了把柄,不但自己倒楣,还要连累了爷。
青枣儿听得半懂不懂,但她自从那次险些被郁清眉扇了耳光之后就牢记着要听沈宜织的话,此时虽然不完全明白,但听沈宜织说得郑重,也就认真点头,暗自想着一定要离芬儿和郁清明院子里的人都远一些。
沈宜织见她们两个答得认真,也就放下了心,笑道:但愿我只是多心,大家都好好儿的才是福气呢。
什么福气啊?郁清和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随即自己打帘子走了进来,如今就你这院子安静。
爷怎么来了?不是在衙门里头么?这时候怕还不到下衙的时候罢?沈宜织就是觉得这时候不会有人来,才把青枣儿和宝兰都叫进了屋里说话。
回来准备准备,明儿要出远门了。郁清和随便往椅子上一坐,伸手端过沈宜织的茶杯就灌了一气。
沈宜织赶紧再给他倒一杯:爷要去哪里?
跟着太子去南边看看。今年南边水多,有奏折上来说怕要涝,得早做准备。
太子亲自去?
郁清和点了点头,看宝兰和青枣儿识相地自己退了出去,才缓缓道:安王最近在京里很不安分。
这些政治上的事,沈宜织素来是多听少说的,闻言只是点点头,拿询问的目光看着他。郁清和吁了口气,淡淡道:太子不好做啊。下头那些成年的兄弟们,但凡自己有点儿本事的,谁不想坐那个位子呢?如今这世道太平,人人都觉得自己做个守成之君是毫无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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