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平心静气地说:爷该记得,妾是怎么进的侯府。
郁清和脸色略微变了变,默然片刻道:爷还有点事,先走了。起身出去了。
宝兰刚提了午膳过来,迎头看见郁清和出去了,不由得一怔:爷,您怎么
宝兰,进来吧,爷有事出去了。沈宜织把宝兰叫了回来,一瘸一拐地起床去吃饭。
姨娘跟爷刚才说什么呢?宝兰疑惑地看着沈宜织,刚才爷挺高兴的啊,怎么忽然又
沈宜织摆摆手不想说话。明明是跑了一上午的马饿得狠了,现在却又不太有胃口,勉强喝了碗粥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这倒把宝兰吓得不轻:姨娘是不是骑马颠着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哪有这样娇气了,不过是有点累狠了没胃口而已。你去忙你的事,我且歇歇就好了。沈宜织打发走宝兰,一头扎上了床。
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郁清和的变化。老实说,像郁清和这样的男人,该是属于典型的高富帅了,还是个官二代,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抢手货,要不然这后宅里也不会争成这样。可是任凭他再怎么好,也是娶了妻的人。
如果按沈宜织那个时代的看法,郁清和是有了主的男人,再要凑上去那就是小三了。如果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有孟玉楼在,她就永远是个妾,是比郁清和低一头、比孟玉楼低一头的人,这个侯府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家,永远不可能让她觉得自在。
等到离开侯府,她也许再也不能碰到像郁清和条件这么好的人了。其实想也知道,她一个小商户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侯府的公子做正妻呢?可是做妾不行!
沈宜织狠狠翻了个身,可怜的屁股落在床上一阵疼痛,倒让她脑子清醒了。郁清和再好,也是已经娶妻的男人了,跟她完全不是一个阶层上的人。她要的是自由的生活,而不是被圈在这三尺见方的院子里做个见不得光的妾!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沈宜织学了一个月的骑马,勉强学会了让马小步跑的时候能在马背上坐稳,自觉已经很不错了。
郁清和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出现,偶尔来看看,指点一下也就走了,再也没有亲自带沈宜织骑马。沈宜织初时也有几分怅然,但后来也就放开了。既然不愿意委屈自己做妾,那还怅然个什么劲儿呢?
虽然见得少了,但郁清和还是叫了人来给沈宜织裁骑马用的衣裳,顺便叫小三带话过来,到时候来送料子的就是他说过的那位张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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