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钱子喜温暖湿润,这里便是生长也不会有多。沈宜织又补上一句,小三答应一声,赶紧跑了。
郁清和说完这些话,便觉得有些头晕恶心,不由得躺了下去。沈宜织摸*的颈侧,又翻翻他的眼皮。马钱子中毒会引起头疼头晕,肌肉抽搐,瞳孔缩小,郁清和现在症状还比较轻,是因为弩箭上涂的毒未经精制,毒性不算太大,想来是刺客怕射不死人,随手取了些毒药涂抹上,说起来若是射在致命位置或者剂量足够大倒还有用,这样粗制的就不怎么致命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郁清和看着她在自己身上忙活,有些虚弱地道:折腾什么呢?放心,我死不了。
爷怎么就自己挡上去了呢?沈宜织小声埋怨,这亏得不是什么剧毒,若是见血封喉可怎么好!
郁清和笑了一下,也放低声音:若是太子出了事,我在当场,也一样要获罪的。
沈宜织默然了,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郁清和既然选择追随太子,那太子的前程就是他的前程,若是太子出了事,他即使性命无虞,前程也算是完了。
爷休息一会儿罢。沈宜织觉得郁清和额头温度有点高,应该是伤口炎症引起的发热。
郁清和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忽然又道:左容究竟做了什么?
爷好生歇着罢,理她做甚。沈宜织拿帕子轻轻拭去郁清和额头上的细汗,还是把事情都说了一遍,我瞧着那左小姐,至少有一半是故意而为。若说年轻姑娘们斗个气也无妨,可是赛马危险,为了争一时之气就将人摔成这样,实在不像话,偏偏还没有什么实证。那位如意姑娘万幸,不曾摔到腰椎,否则说不定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郁清和冷笑了一声:左容不过就是当年长得得人意些,皇后不曾生过女儿,看着喜欢叫进宫了几次,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抬手轻轻按按沈宜织的手,放心,这场子我必给你找回来。
爷还是好生歇着要紧。沈宜织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我听小三说,她们都是想入宫的,瞧着今日太子殿下这般不喜欢她,想来她的前程也就没了,到时候有她哭的,倒也不必刻意去找场子了。到底她爹是个侍郎,爷将来若做了官,少不得也要打交道的罢?何况还有皇后
你又呆了。郁清和闭着眼笑,太子不喜的人,皇后娘娘还会喜欢么?
沈宜织再次默然,左小姐自求多福吧,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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