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和听得目光柔和又带几分歉疚:委屈你了
沈宜织在他身上蹭蹭:爷既知道了,妾身就不算委屈。
郁清和神色更温柔,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
沈宜织大汗,这谁说得准哪?再说成亲才一个多月呢。想了想,嘟哝道:这得看送子娘娘几时有空闲
郁清和忍不住又笑起来,夫妻两个在湘妃榻上滚成一团儿,到底是大白天,不管是谁也没勇气真闹起来,最后只是并肩躺着。沈宜织感觉到阳光透过窗纸洒在身上,浑身都暖洋洋的,不由得轻叹道: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多好爷忙的时候我就做做针线,或者替爷研研墨,或者下厨做个菜;爷闲了呢,还可以教我写写字,就算什么都不做,这样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郁清和听了也不觉神往,道:是啊,我若休沐,还可以带你去佛寺上香、赏花,或者去街上走走,吃吃春和楼的五丁包子,熙和楼的水晶肘子,荣和楼的糟鸭信糟鹅掌
爷说得我口水都要出来了沈宜织刚说了一句话,就听见外头不知哪里悠悠扬扬传来了一阵笛音,随即又有琴音和着,传进了屋子里。
谁弹琴吹笛子呢?沈宜织不由得侧耳听了一会儿,却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凄凄婉婉的?
郁清和却沉了脸:是韩姨娘的琴扫兴!
哦,沈宜织恍然,那一定是我妹妹的笛子了。宝兰
宝兰还以为沈宜织恼了,忙道:奴婢去跟韩姨娘和沈姨娘说,让两位姨娘歇歇手儿。
沈宜织却笑着摇了摇头:这哪能。去跟两位姨娘说,爷嫌她们的曲儿太凄婉了,这样的好天气,让她们捡几支欢快的曲子奏来,实在没有,就奏个《春江花月夜》也行啊,别搞得跟小孟姜女似的,扫人的兴致!
宝兰忙出去了,郁清和却捏住沈宜织的脸:刚才你想说什么?小什么?
沈宜织睁眼说瞎话:妾身哪有说什么?其实她是想说小寡妇上坟,后来想想这不吉利,话到嘴边临时换了一个,但再想想,孟姜女也是死了丈夫的,仍旧是个不吉利,连忙咳嗽一声,妾身失言了,爷可别生气。
郁清和再次哭笑不得:你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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