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和被沈宜织这么一拽,似乎是回过神来了,拿过沈宜织手里的绢花瓣看了看,再看向沈宜红的时候神情复杂:何必如此奢糜?府中又不是没有鲜花。
沈宜红抬起头来,却不摘下面纱,一双眼睛水波一般凝望着郁清和,低声道:妾素日就喜欢这红色的杜鹃花,只是府中没有。前日偶得了这枝堆纱杜鹃花,所以才想到要插上的。这些花瓣都是用零碎纱绢手制,并未敢多加糜费
这说法其实很是牵强,但郁清和听完了默然片刻,还是道:起来罢,你们有心了。
沈宜红这才起身,摘下面纱,就穿着那身月白舞衣入座了。郁清和的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打转,略略有几分心不在焉起来。香苹看得嫉妒之极,掩了嘴笑道:虽说是零碎纱绢,这也得耗费不少呢,下回再有这许多零碎纱绢,妹妹可别忘了分我一点儿,做个帕子也是好的。
沈宜红低着头没回答,韩姨娘却轻笑了一声:瞧香姨娘说的,夫人那里没少赏你好东西,还希罕这点纱头绢尾么?
沈宜织不想再听这两人斗嘴,吩咐小丫鬟们:仔细把园子收拾了。转向郁清和笑道,从前四妹妹在家时只学了乐理,不曾学舞,今日却能跳到如此地步,想必是很下了一番功夫,也是韩姨娘教授得好,尤其是洒下花瓣真是别出心裁了。虽然还一时想不出这里头究竟有些什么门道,但这主意肯定是韩姨娘出的,肯定是别有用心,她须得时时提醒着点郁清和有人在算计你呢!
唉,好多天没更新,真是对不起大家,八月我争取更新规律一些
第二百零三章
这支舞一跳,气氛好像就怪异起来了。郁清和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虽然还在说笑,却跟方才颇不相同。香苹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痛快,笑道:爷怎么像是不大开心呢?难道是韩姨娘的琴弹得不好?还是沈姨娘的舞跳得不好呢?
韩姨娘微微一笑:歌舞不过是心意罢了,就是不好,爷也不会责怪的。笑吟吟看向沈宜织,不知道少夫给爷准备了什么寿礼?定然是更加精致的,可让妾们看看么?她早细细地问过了沈宜红,确定沈宜织在家中时除了刺绣出色之外并无所长,琴棋书画全都拿不出手,自她嫁进侯府也没见显示过。如今香苹抢先送了个香囊,倘若沈宜织再拿出针线活计来相送,就未免有拾人牙慧之嫌了。因此笑吟吟地,只等着看沈宜织懊恼的模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