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和眉头一皱:今日既是除夕,该只说吉利话才是,大嫂还是慎言,这些话不要出口了。若只是妨了嘉禧居的运道还则罢了,大哥明年春闱可是还要下场的。
冷氏顿时噎住了。郁清和这是把罪名反扣到了她头上,只差说她要妨嘉禧居了,若是照郁清和这说法,明年沈宜织有个啥不好处,是不是都要怪到她头上来?更何况明年郁清风还要参加春闱,就照郁清风如今这只知道到外头交朋结友的势头来看,这春闱十之八九是过不了,可有了郁清和这话,别人也就罢了,自己那位糊涂婆婆会不会把儿子不中的事儿又怪到她头上来?一念至此,她倒有些后悔不该当着郁清和的面来惹沈宜织了。
平北侯在上首已经听见了几人的话,不由得也微微皱了皱眉。他自然是担心儿媳的肚子,但守岁也是习俗,便轻咳了一声道:老二媳妇若是累了且去歇一会儿,交子时过来便是了。
这倒是个变通的办法,沈宜织便起身笑道:儿媳谢父亲体恤,定在子时前过来守岁。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还要客客气气推拒一下,她可不打算推,谁愿意跟一群只想着找你麻烦的人坐在一起干熬时间啊?还不如回去歇歇,这才实惠。
平北侯倒是喜欢这个儿媳干脆利落的脾气,他本就是武人,女人们扭扭捏捏七弯八绕的性子他也颇为头疼,因此看沈宜织这样痛快就答应了,倒是觉得不错,摆摆手道:清和送你媳妇回去,一会儿再过来便是。
冷氏一肚子嫉妒,眼看着郁清和夫妻两个领了郁柔施施然走了,只得低了头恨恨地揪自己的手帕子,闷闷地坐在厅里守岁。
沈宜织回屋自然也不会睡下,跟郁清和两人靠了床头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郁清和说了几句话,手就习惯性地伸过来摸沈宜织的肚子。沈宜织看他眉眼间的笑意,不由得觉得压力山大:万一我生的是闺女,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
郁清和自然也是想要儿子,但想想若生个闺女也并不很糟糕:既能生一个就能生两个,若这胎是闺女,下一胎再生儿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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