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兰扑通一声跪下:奴婢把大爷给打了!方才奴婢拿着马蹄糕回来,大爷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一身的酒气,拉着奴婢就动手动脚,奴婢使劲挣不开,情急之下在大爷手上抓了一把才奴婢瞧着,怕是把大爷的手抓破了。
大白天的喝酒?沈宜织冷笑了一声,抓得好!二月初八的春闱郁清风当然也参加了,挨了三天的冻,可惜奇迹并没有出现,他仍旧榜上无名。为这,二房那边好几天都是低气压,冷氏指鸡骂狗的摔打了几次,最后也悄无声息了。没想到郁清风非但没有反省过来去努力读书,倒是大白天就喝酒调戏起丫鬟来了。
宝兰听了沈宜织的话心里略定,可仍有些忐忑:可奴婢到底是弄伤了大爷,若是*奶过来兴师问罪奴婢到底是奴婢,郁清风再没出息,他也还是侯府的主子。
你们是在哪里撞上的?
就在进了二门不远处的假山旁边,大爷突然从假山后面出来,奴婢才没避得开。
无妨,只要不是在二房院子附近就行。沈宜织是担心冷氏说宝兰勾引郁清风。这样的事,只要闹出来到底是做丫头的吃亏,以后你别离了我身边,没事少出这院子,若有事要去二门,叫菱角去便是。菱角和莲蓬是新挑上来的两个丫鬟,都是红绫平日里冷眼瞧着好的,年纪也都十五了,稍加调教就能慢慢地顶上来。
宝兰应了,看见桌上的马蹄糕连忙端起来:少夫人快吃,一会儿怕凉了,倒可惜了世子爷费的心思。
这句话提醒了沈宜织:说起来你也十八了,也该早点替你挑个人家,等国丧满了就嫁过去,那便不怕了。
宝兰的脸登时又红了:少夫人!奴婢这心里慌得什么似的,少夫人倒打趣奴婢。
沈宜织笑道:这可不是打趣,是最正经不过的话了。你十八了,若再拖倒要错过了好年华。说说,你觉得谁好,我替你做主。
宝兰羞得直跺脚:奴婢是要一辈子伺候少夫人的!
嫁了人照样可以进来伺候啊,做个管家娘子岂不好呢?沈宜织乐呵呵地吃着马蹄糕,对了,你看小三那家伙怎么样?不行不行,看着呆头呆脑的,不机灵!
宝兰本来羞得转身就要往外走,听见沈宜织说小三呆头呆脑,不由得站住脚反驳道:跟着世子爷的人,哪里就呆头呆脑了呢?一句话没说完,看见沈宜织脸上的坏笑,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那脸烫得能煎熟鸡蛋,嘴里胡乱说了一句什么,飞也似地跑了,只留下沈宜织一个人在屋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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