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任务结束了,但是高明区暗示他们两个去小吃街转一下。
越晚好想假装没看到,但是碍于职业素养,她还是乖乖同意了。
“看起来不太远……要不走过去吧?”越晚看着导航:“小吃街人那么多,也不好停车。”
周随点点头。
这几天不再下雪了,积雪被融了很多,地上只剩下脏灰色的薄薄一层,被来往的鞋子踩出乱七八糟的脚印。
空气安静了片刻,越晚压了下唇角,声音有些小:“今天在鬼屋,谢谢你。”
周随身上的气压低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吸烟咬住,沉声说:“不用。”
白晃的路灯下,周随的眼睛在眉骨投下的阴影里微亮着,像晦暗里一豆星火。
他的声音模糊地传进越晚的耳朵里:“我说的话,永远有效。”
越晚停下脚步,脑袋一瞬间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不能想。
周随的目光像波光粼粼的水面,湖风卷着稀薄的水汽,扑向越晚,零星的雨点打在鼻子上,却要叫她生生窒息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兴许只有蝴蝶振翅短短一息,或许又有大厦平地而起的几年光阴,越晚才收回目光。
她扭头刻意不看他,明知故问:“什么有效?”
周随看着她泛红的耳廓,把烟咬地烟头翘起来,俯身凑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吐出来。
“可以抱着我,永远有效。”
越晚想,如果有心电图可以显示,那一定是陡峭山崖,而她在悬崖边摇摇欲坠,要掉下剧烈拍打崖底的海浪里。
越晚的脸热起来,仿佛有团火在混沌的脑袋里燃了起来,要把她的理智和意识烧成一摊灰。
她有点慌张地一跺脚,往前急匆匆地走去,几乎是逃一样离开:“走了走了。”
周随闷闷地压着胸腔里发出的笑声,慢慢地跟在越晚的身后,看着她有些仓惶的背影,愉悦地弯起眼睛。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靠近小吃街人流量骤然变大,走得比他快多的越晚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踪迹。
周随插在口袋里的手在虚空里抓了两下,热闹的空气从他指尖溜走,徒然地握了一下拳头。
周随眉头皱着,在人群里快速扫视着越晚的身影,少见的有种烦躁和不安。
他拿出手机拨通越晚的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周随不喜欢越晚这样突然不见。
失而复得的宝贝,虽然知道只是离开一会还会回来,但是还会——
“周随?你在这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