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猛地把她扯到身侧,干脆利落地把铁棍砸到袭过来的手臂上,力?道?很重,那人立刻捂着?胳膊哀嚎起来。
周随借着?其他人被吓退的一?瞬摸了摸越晚的头,把她推到楼梯口:“听话,我?不会有事的。”
越晚往下跑了几个?台阶,视线里涌上一?团模糊的水雾,她咬咬牙,迅速地跑下楼梯。
刚到单元门口,她就迎面撞上几个?穿警察制服的人。
越晚有些语无伦次地给他们指路,跟在他们身后又跑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边跑上一?层,心里就多一?些莫名的酸楚和难受,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在爬上六楼的时候终于掉了下来。
她站在过道?里看着?警察把几个?人带走,没敢抬头看走在最后的周随,只管自己哭得稀里哗啦。
这下让周随有些无措了,半晌,他用手指揩掉了越晚右脸的眼泪。
“别?哭了,这不是没事吗。”
越晚闻言,鼻子一?酸,哭得更凶了。
这时走上来一?位女民警,递给了越晚一?包纸巾:“还要请两位回去跟我?们做下笔录。”
越晚抽抽搭搭地点了点头,哭久了有些喘不过气?,拉着?周随的手慢慢下了楼梯。
走到单元门口,她摸了摸周随的胳膊,小声地问:“你?没事吧。”
周随不知道?被她碰到哪块伤口的,登时眉毛疼得抽了下,眉心皱了起来。
越晚立刻松手,眼泪又掉了下来:“对不起……”
周随本来看她不哭了就想逗下她,没想到哭得更凶了。
他有点无奈地给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骗你?的。”
越晚扁着?嘴抽噎两声:“今天的事……都怪我?……”
周随拿她没辙:“别?哭了,小哭包,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站在车边的民警冲他们挥挥手:“过来过来,站在那里干嘛,上车了。”
到派出所的时候,越晚已经平复了许多,进了一?间房里接受询问。
询问结束得很快,越晚除了隐瞒下跟盛闻杜宗田的纠葛,其他都如实?回答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周随站在门外,迎着?苍白的日光,咬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越晚在他背后驻足良久,才走过去拉了下他的衣角。
“好了?回家吧。”
他把手里的奶茶递给越晚。
越晚隔着?塑料袋摸着?杯身,还是烫的,她把杯子贴在脸上,烘得眼睛也热了起来。
周随叹了口气?,把她塞进后座里,跟她并排坐在一?起。
车内静了好久,越晚才艰涩地开口:“对不起。”
周随轻声说:“那做为赔礼道?歉,以后要干什么事都先跟我?说一?声,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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