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
秦云柔有些失望。
李云深走前千叮万嘱,凡事顺着柔儿姑娘来做,倚翠见秦云柔露出失望的表情,又想到李云深走前的叮咛,于是才道:“若是姑娘真的想看,我便?同你一道进南书房去,姑娘挑选两本书就赶紧出来。”
“好?呀。”秦云柔展颜微笑。
倚翠领着秦云柔进到南书房,她打开门?上的铜锁,推开书房的门?:“柔儿姑娘请进罢。”
秦云柔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混合着雪中?春信的墨香,是同国公府书房差不多的味道,不过,这处书房的墨香更浓一些,应该跟李云深经常在这处办公有关。
秦云柔进到书房里,也没有细看书房的陈列摆设,径直走到整面墙的书架子?前,随手选了一本离自己最近的《洗冤录》,拿到手中?后,便?转身出了书房。
“倚翠,我选好?了。”秦云柔道。
倚翠看了一眼书籍的封面,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重新?给?南书房落锁。
秦云柔拿着《洗冤录》回到正房,她选了一处靠窗的坐榻,推开旁边的花窗,让光线更好?的打照进来,然后在腰间?垫了一个明黄色引枕,这便?靠着引枕坐下,一手搁在旁边的金檀小案几上支着额头,一手握着书籍垂目而看。
看了三刻钟,秦云柔觉得有些困顿,便?搁下《洗冤录》,单手支着额头,闭目浅眠。
开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风,那?风把金檀案几上的《洗冤录》吹得书页翻动起来。
哗哗啦啦。
书页一页一页地往后翻,一张写着小诗的金箔纸从里面飞了出来。
李云深上完早朝,从朝堂赶回大理寺旁的别苑时,推开房门?,便?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金箔纸在风的吹引下,盘旋而下。
李云深走上前,俊美的面容上透出一丝紧张,他眼底闪过几缕慌乱,抬手去捉那?张抖动着飞舞的金箔纸。
金箔纸飞得太快,李云深没有捉住,它正好?落在了秦云柔干净洁白的珍珠绣鞋上。
李云深赶紧俯身去拿。
这时,单手支着额头浅眠的秦云柔听到动静,慢慢睁开眼来,待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后,秦云柔出声唤道:“大人,你回来了?”
“啊!本官……回来了!”李云深说话的语气莫名着夹带着一抹紧张。
但秦云柔并没有察觉出来,她起身相?迎,低头作?礼:“大人,安。”
“嗯。”李云深点头。
秦云柔朝他走近,那?片落在秦云柔珍珠绣鞋上的金箔纸就这么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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