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有什么东西比他还重要?
为什么非得回去?不是说好会一直陪着他的吗?
骗子,楚夭是个骗子!
冰凉的眼底席卷着癫狂,他眸底猩红,斑驳的手用力砸着身侧的木门,发泄着从心底不断涌出的愤怒。
直到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小巧稚嫩的花环上,目光才终于停顿下来。
惊惶的取下花环,生怕自己弄坏了,跑回房间找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盒,小心翼翼的把花环存了进去。
紧紧抱住盒子扑在床上,努力嗅着楚夭残存的温度,幻想着楚夭还睡在这里没有离开。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忍住喉咙里的哽咽声,他低下头,连声音都带着战栗的眷恋:
“楚夭楚夭楚夭……名字真好听。”
——他不能怪楚夭的。
楚夭和别人不一样。
是他自己不好,是他没有用留不住楚夭,是他让楚夭感到无趣了。
楚夭没有错。
所以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楚夭注意到他,离不开他?
秦鸿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爬起来,盯着桌上放着的匕首,倏的扬起笑来。
……
大清早的楚夭正睡的迷糊,突然察觉到身侧有个什么东西,睁眼一看就见有个什么玩意正在他床边抱着他的胳膊蹭。
当即被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捂着屁股还以为是谁来偷他尾巴的。
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很快他终于看清这个偷偷摸摸的玩意儿是秦鸿。
秦鸿似乎也被吓到了,一脸无辜的抬着脸,盛着珍珠似的黑眸水汪汪的。
对萌萌的小幼崽没有抵抗力,楚夭揉揉他的脑袋,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又狐疑的眯起了眼睛。
秦鸿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住在哪里呢。”
秦鸿一晚上都没睡觉,但精神却十分兴奋,又蹭了蹭楚夭的手,声音委屈的道:“你离我好远。”
看他熬红的眼睛,楚夭就知道这小家伙肯定一晚上没睡。
当即无奈的提着秦鸿衣领,简单拍了拍他身上沾着的土,就把人放在自己最爱的床上了。
心里抽痛的想着之后还要重新洗晒被子和床单,不知道要耽误他多少睡觉的时间,但又总不能让人小孩子睡地上。
哪想秦鸿却被吓坏了,挣扎着就要起来。
他哪里能睡楚夭的床?只会把楚夭弄脏的!
“躺好!”
楚夭看他坐起来,还以为他贪玩,又一脸严肃的把人戳回去,两下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去之后才凶巴巴的道,“白天不睡觉,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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