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宫人带到一个有些阴暗的房间里面,在那里她见到了一个极为陌生的男人。他长得极为清秀,人畜无害的面容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么一个好看的少年走到哪里都会惹得情窦初开的少女春心荡漾,若是些有权有势的贵妇说不定还会用些手段把他掳来作自己的裙下之臣。可这是在皇宫里,皇帝怎么能允许一个可能危及到宫妃名誉的男人出现呢?
男人接下来的话语解开了她的困惑。他微笑着对闵妍说道,“皇后殿下,您好。我是帝国的祭司,您的入瓶仪式今天将由我全权负责!”
祭司?他居然就是祭司?雨寒口中那个残暴至极的人怎么会是面前这个如此年轻的男子?闵妍心里疑惑的念头还没有闪过,就发现自己越来越疲惫困倦,一双眼眸也是慢慢的合上。
“您这位皇后的意志坚强得可怕,居然让我不得不多动用了一点能力。”祭司伸手在头上一抹,手心里已然躺着一大把白发,他朝着那个从暗处慢慢走出来的男人说道。
皇帝静静凝视了一眼闵妍安静的睡颜,不知怎的他眼前忽然又浮现出了妹妹曾经欢跳的模样。她与妹妹一样生来心性就不是婉约清扬的,可妹妹去了和宁宫回来以后就端庄到快要失去人气,那她入瓶以后又会是如何模样呢?
“开始吧。”皇帝收回怜悯的目光,冷冷的说道。
“不要太着急,陛下。瓶女对您来说或许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但对于我来说她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艺术品。”祭司慢慢褪去闵妍身上的衣物以及束缚装具,把她剥成了一只赤裸裸的小白羊,“您想要听一听有关于瓶女的历史吗?”
“你是第一个敢对我阳奉阴违的人,祭司。”皇帝坐下为自己泡了一盏香茗,在氤氲着的腾腾雾气之中,他脸色的神色看不真切,“说说看吧,这种东西除了沾满鲜血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故事可说。”
“最初的瓶女是从埃及开始兴起的,嗯就是那个久经风沙的破败之地。把活人按照自己的意愿保存在精美的罐子里面,被视为是一种操弄生命的至高能力。所以成为了埃及当地最贵重的奢侈品,许多贵族女孩竞相选择成为瓶女,这也为她挑选夫婿无形中抬高了自己的身价。”祭司想了一会儿,又接着补充道,“这有点类似于从前我们国家的女孩喜欢把自己的胸裹小,以此来达到取悦自己未来夫主的目的。”
“后来制作瓶女的技术被没有道德底线的商人卖给了日本,瓶女开始由贵族阶层走向平民,但同时它也逐渐走向黑暗。当时贵族女孩的死亡率接近百分之二十,而民间的制瓶技术更是粗糙,商人为了赚钱就只能拿人命去填。”祭司惋惜的说着,语气似叹似惜,“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绑架乡下的平民少女,然后在简陋的手术室里尝试把这些可怜的女孩入瓶,再卖给有特殊需求的客人。这样的瓶女成功率非常低,还不到贵族女孩的死亡率,但那又如何?反正没有多少人关心她们的死活。”
皇帝可以想见这么轻飘飘的一段话背后是多少无辜少女的血与泪,她们被拐子掳走,去掉四肢和多余的下半身,只为了能卖给某些有着特殊需求的客人。从此以后,她们的人生都要蒙上一层阴霾。
“所以在远征军开拔以后,日本是第一个被我们攻破的国家。”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祭司点点头,继续说道,“在某些没有经过启蒙的地区,瓶女有着极为强烈的宗教含义,她们被视为神灵的化身,享受着民众的供奉。甚至有些地方,从小就会挑选出美丽温驯的女孩,她会有一座专门为她修建的寺庙。等她成年以后,她会和她的瓶子一起被人供奉在里面。外面世代居住着对神灵虔诚无比的神仆,负责这个瓶女每日的进食等其他生活。而瓶女需要做的,就是时时刻刻在台下民众的冥想之中为他们心中的美好心愿而虔诚祈祷。”
“开启民智,消除蒙昧,使天下之人知其所知,方能得其所得。所谓致知者,在即物而穷其理也。既知其理,才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日日只知道对着一尊金像顶礼膜拜,而不事生产,不事劳动,帝国何来开疆裂土之功,平定天下之劳?”皇帝轻轻摇头,他所说的也是先帝所一直坚持的理念。先帝的确是一介武夫,但却绝对不是士大夫所恶意揣度的独夫。
祭司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就着自己话题继续往下说,“后来瓶女文化进入到了欧洲,当时大部分的国家都不认可这种剥夺女孩大部分器官的行为,但瓶女技术还是不可避免的在黑暗的地下传播开。又过了很久的时间,政府对瓶女文化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贵族们开始大肆使用这种曾经自己唾弃的技术。”
“但这种使用与埃及的贵族阶层却是大相径庭,皇帝陛下,依照您对欧洲贵族的了解,他们会怎么利用瓶女这项技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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