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听了,心惊肉跳的。
暗道,难不成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师伯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还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啦?
连他昨晚在峰上跟师尊干的风流事儿,也知道?
许慕言自然不肯承认的,打死都不会承认的,狡辩道:“昨夜我在师尊的殿外彻夜长跪,除此之外,没干别的。”
“彻夜长跪?”
“是的,彻夜长跪,弟子经过这件事,痛定思痛,决心痛改前非了。”
许慕言眼观鼻鼻观心,面不红气不喘地信口胡诌:“一直以来,我都任性妄为,仗着师尊,还有师兄对我的偏宠,就处处使小性子,气了师尊不说,还害师兄替我受罚。经此一事,弟子再不敢惹师尊生气了。”
“你能有这想法,看来的确是静下心来反省了。原是要罚你去戒律堂的,也罢,看在玉师弟的情面上,便饶你一次。”
重明君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这刺刺头总算长点脑子了”,末了还道:“你师尊一向身体不好,你莫再气他,他所行所为,皆是为了你们师兄弟好。”
许慕言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他现在全然无心听师伯放屁,只想赶紧找个地方,给自己止止疼啊。
偏偏重明君不肯放人,见许慕言面露痛苦之色,上前一步道:“你怎么了?脸上冒那么多汗?”
“没,没怎么,就是有点饿了,胃……胃疼。”
许慕言不动声色地护着屁股,生怕被瞧出了任何端倪来。
毕竟这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就跟说一个男人是牙签,没啥区别。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语罢,他也没敢再磨蹭,赶紧拱手告退了。
重明君狐疑地望了过去,惊见许慕言身后的弟子服上染了一抹血红,先是眉头狠狠一皱,忽又了然了。
看来玉师弟终于听进去他说的话了,教训徒弟不能心慈手软,也不可厚此薄彼,既然罚了檀青律,自然也得罚许慕言。
如此,甚好。
只是让重明君有些没想到的是,玉师弟从前对许慕言颇为娇纵,没曾想这次不仅鞭挞了他一顿,还罚他彻夜长跪。
转而一想许慕言平日里的种种言行。
重明君又觉得,还是打得太轻。
师尊的脸煞白煞白的,跟被福尔马林液泡过似的,许慕言琢磨着,师尊可能是缺血。
缺血就点补点铁,猪肝是不二之选。
遂偷偷摸摸寻到了山上的小厨房,结果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猪肝。
正狐疑,难道山上的弟子都不吃猪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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