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并不存在同类相食。
只当是狗的肝脏便好了。
可即便如此想,他还是很紧张,忍不住泛起恶心,胃里也翻江倒海的。
许慕言哆哆嗦嗦地把碗接了过来,闭着眼睛,一仰头把剩下的粥暍了个干净。
玉离笙见了,笑着道:“这才是为师的乖狗狗,来,师尊再赏你一个馒头。”
说着,他好像变戏法一样,把一个雪白的馒头递了过来。
许慕言默默地伸手接过馒头,捏了捏,感觉还挺热乎的,应该才出锅不久。
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把馒头贴鼻子上嗅了嗅,扑鼻的香甜。
并没有任何异味,想来小寡妇没有在馒头上动手脚了。
许慕言忍不住就要啃一口馒头,可转念一想,小寡妇性情阴晴不定的,这顿吃饱了,还不知道下顿得等到什么时候。
未雨绸缪才是硬道理啊,别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许慕言不舍得吃这个馒头,小心翼翼地往怀里一塞。
玉离笙见了,便问他:“为何不吃?”
“我我想等到最饿的时候再吃。”许慕言护着怀里的馒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这样不被允许
的话,那我现在就把馒头吃掉。”
“随你,你想留着便留着吧。”
玉离笙这会儿倒是挺好说话的。
他在山中一向就是个闲人,自然也没甚要紧事。除了养养花,喂喂鱼,就是喂喂鱼,养养花。
跟那什么深闺小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有了许慕言陪伴,峰上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玉离笙不喜与人同床共枕,这是自年少时,就落的毛病。
一旦与人同床共枕,便是让他彻夜难眠的痛楚折辱。
他不准许慕言睡床,也不许他离开寝殿,便在殿里打了个地铺,让许慕言夜里睡在上面。
有了许慕言的第一次逃跑,玉离笙提高了警惕。
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会用铁链把人绑起来。
玉离笙走到哪儿,就把许慕言带到哪儿,哪怕是夜里也不肯松幵。
将人吃干抹净之后,再一脚将人踢下床,翻身就睡下了。
哪里管许慕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如今虽是夏日,但夜里还是有些凉意。
此前许慕言在玄冰洞挨饿受冻,多少留下了点病根子,夜里蜷缩在地上睡,喉咙痒得不行。
时不时地就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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