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大气粗的华青宗,还设了些节目助兴,要么就是展览名家名画,要么就是昂贵的古董,稍微有点意思的,便是几个弟子上去演练剑术。
招式看起来行云流水,非常华丽,就是实战不行。
把许慕言看得那叫一个昏昏欲睡,心道,还不如找几个彩衣轻纱的美人上去跳跳舞,弹弹琵琶,唱唱小曲儿什么的助助兴。
年轻人就好这口,一看岳宗主就是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的喜好。
众人兴致缺缺,还不得不鼓掌附和几句。
许慕言趁机又喝了几口小酒,寻思着,晚上怎么整一整檀青律。
但他委实不胜酒力,也怪华青宗的酒水太烈,喝了没几口,他就有些醉意。
索性借着出去醒酒的由头,随意在华青宗逛逛。
也没敢走太远,怕在此地迷路了。
忽闻啪的一声脆响,好像有人在挨打,许慕言寻着声音望了过去,便见假山旁,一个中年男人手指着地上的婢女训斥道:“好啊你!小贱人!手脚居然如此不干不净!还学会偷东西了!看我不禀告宗主,砍了你的手!”
“不要!不是奴婢偷的,是席上一位公子给的!”
“给的?你当我傻?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半人半魔的东西,居然还装起人来了!今夜席上的客人,那都是昆仑山的弟子!知道昆仑山是什么地方?就是专门杀你们这些脏东西的地方!快走!”
那中年男人二话不说,上手扯着婢女的手腕,挣扎间,将地上的葡萄踩得稀烂。
抬起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赫然就是先前那个婢女。
许慕言心里一个大咯噔,暗道,坏事了,自己真是好心办坏事,原本他就是好心好意,给串葡萄给那婢女吃。
谁曾想,居然连累那婢女受人冤枉,不仅挨了打,还要被砍手。
当即飞身过去,许慕言抬手拦道:“且慢!”
“你是?”那中年男人面露疑色地抬头询问。
许慕言没穿昆仑的弟子服,但他还是涎皮赖脸地说:“我是昆仑的弟子,那葡萄便是我给她的,是你冤枉了她,快将她放了吧。”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许慕言一遭,见他没穿昆仑的宗袍,可又的确不是华青宗的门生,便误以为,许慕言是个什么很不得了的修士——不得了到与同门弟子下山游历,可以不用穿宗袍。
猜测最起码也得是个长老。
当即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中年男人道:“误会,误会了,既然公子都如此说了,那便饶了这贱婢。只是,还是有必要提醒公子一句,这婢女不是普通人,她身上有一半魔族人的血,自幼在魔族长大,后来才被华青宗收留了。”
许慕言点了点头:“我知。”
等人一走,他就转身面露歉意道:“对不住,是我思虑不周了,我原本是瞧那葡萄挺好的,偏偏我又不爱吃葡萄,放着也是浪费,便拿给你吃了。害你挨了打,是我不对。你没事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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