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吧你!”
乾元醉醺醺地夺过女子怀里的琵琶,又从衣衫中掏出一摞银票,随手一扬,打着酒嗝道,“去,去,去,拿着银票哪里凉快,往哪里去!别扰了本公子的雅兴!”
语罢,他就抱着琵琶,一脚踩在翻倒的凳子上,一边随意弹了起来,摇头晃脑地唱道:“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呀~”
“好!”许慕言大力捶桌鼓掌,夸张地喝彩,“唱得好!”
檀青律也喝得浑然不知天与地,一边抱着酒坛子,一边毫无形象的歪倒在一旁,笑着道:“唱得真好!”
三个人正在这又蹦又唱,全然不知华青宗正发生着什么样惨绝人寰之事。
玉离笙的摄魂术,基本上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过稍加驱使,便将岳如风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而后便摇响铃铛,召唤了宁琉璃出来。
玉离笙笑得极是开心,同宁琉璃道:“你可不要怪师叔心狠手辣,谁让你此前设计害死了本座的言言。”
“本座的言言,是生是死,只能本座说了算,旁人哪怕动他一根头发丝,都是罪不容诛的大错!”
“你是男儿身,这是你此生的幸运,现在也即将成为你此生的噩梦!”
玉离笙笑着摇响铃铛,吩咐道:“你去,破了岳宗主所谓的正道,让他也尝一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铃铛一响,宁琉璃宛如傀儡一般,拖着满身的锁链,缓步往岳如风的身旁走去,毫无任何生气的双眸中,木讷得好似两汪死水,波澜不惊。
而此时此刻,画舫里热闹得很。
“好哎!”许慕言大力捶桌,笑着吹口哨,“唱得太好了,再唱一个!”
檀青律:“在唱一个!”
乾元也不含糊,手指上下一拨,又开始唱啊跳啊的。
许慕言鼓掌:“嘿!”
檀青律拍腿:“哈!”
许慕言又道:“吼!”
檀青律接口道:“嗷!”
等乾元唱累了,又把琵琶丢开,一手抓起酒坛子,仰头吨吨吨地把酒水往肚子里倒。
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撑得小腹都胀了起来。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珠子都快不会转了。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乾元将喝干的酒坛子随手一砸,而后歪倒在了许慕言跟前。
抓起他的双手,醉醺醺地说:“焦焦,我……我喜欢你,我……我好喜欢你穿女装的样子!你再穿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
许慕言醉得也厉害,眼前的乾元三个脑袋六条手臂,一直晃啊晃啊。
听到此话,他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把乾元抽得往旁边一倒。
不偏不倚跌入檀青律怀里了。
乾元捂着脸哭诉:“焦焦打我,他居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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