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青律忙苦口婆心老妈子一样拍着他的后背道:“好好好,他的错,他不对,反正打人了就是不对,不哭不哭啊……”
许慕言啐道:“我呸!我可是个……顶天立地,顶天立地的纯爷们!”
他霍然站起身来,一脚踏在桌面上,右手向上一伸,中指指天,满脸浩然正气地道:“我许慕言!生来就顶天立地,誓不为奴!”
檀青律:“……”
乾元:“……”
沉寂了不过片刻,二人捧腹大笑起来了。
乾元笑得在地上扭成了蛆,一边笑一边说:“就你?还许慕言?你哪里像许慕言了?哪里像了?”
檀青律也笑得前俯后仰,完全没了任何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衣衫不整,头发散乱。
眉心的一点朱砂,添了几分柔美娇俏,也根本不信小魅魔说的,口中道:“行了,好好的,提许慕言做什么?来,焦焦,该你了,你也唱一个?”
许慕言喝大了,哪里还管什么东南西北,大着舌头道:“好,好哇,唱就唱!谁怕谁呀!”
他跌跌撞撞地去找琵琶,慌乱间把琵琶都抱反了。
反正也不会弹琵琶,随手瞎弹。
唱的小曲儿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曲子,而是他随口瞎编的。
唱的是什么:一轮明月照西窗,月下美人巧梳妆。
三更半夜我偷翻窗,一不小心入罗帐。
罗裳尽褪玉骨绵,一夜颠鸾又倒凤。
原是玉柱擎天上,半路遭殃痛断肠。
命薄难消美人恩,春宵一度至天明。
看来我是红颜薄命真命苦啊,
孤苦无依无人怜。
美人好像天上月,清冷疏远惹人怜。
又似窗前瓦上霜,寒得我两眼泪汪汪。
一曲唱罢,檀青律抚掌大笑:“好,唱得好!”
乾元抓起板凳,咚咚咚地往地上捶,大声道:“焦焦唱得太好听了!”
许慕言晕晕乎乎的,反正也不知道自己都瞎唱了什么玩意儿。
唱完之后,就把琵琶顺手从窗户丢了出去。
床身也紧跟着一颤,外头的船夫骂道:“哪里来的杂皮?撞到爷爷的船了,还不赶紧躲开!”
另外一条画舫上的船夫也不是个好惹的,当即骂道:“杀猪的忘了老本,你算什么东西?是你不长眼,自己撞过来的!怎么着,想打架?”
此话一出,乾元立马起身嚷嚷道:“什么,什么?要打架?在华青宗的地盘上,谁敢不给我几分颜面?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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