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了一盆热水,绞了湿帕子,一点点地把许慕言身上的污血擦拭干净。
许慕言全程没有再说过一个字,两手死劲拽紧锁链,鲜血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言言,你怨师尊也好,恨师尊也罢,但你此生注定和为师纠缠不休。你我生要同床共枕,死了也要同棺而眠。为师临死前,会杀了你的,你放心。”
玉离笙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许慕言腿上的血迹,低声道,“师尊不会让你守寡的。”
许慕言死死咬着牙齿,把眼睛闭上,沉默不语。
“言言,看着你痛,师尊也不好受。”
许慕言终于听不下去了,觉得小寡妇实在太虚伪,太令他恶心了。
虎毒不食子啊,小寡妇比老虎还要恶毒。
方才流出的鲜血,许慕言分不清楚,到底是他的孩子,还是他被小寡妇摁压之下,五脏六腑流出的鲜血。
这已经无从考究了。
玉离笙根本就不把孩子当回事,有或者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这具身体再也没办法孕育生命了。
许慕言突然恶从胆边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
霍然坐起身来,扬手给了玉离笙重重的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许慕言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从来都没这般痛恨过玉离笙。
以至于他下手毫不留情。
浑然忘记,他是徒,玉离笙是师,自古以来,都是师尊教训徒弟,徒弟一旦反过来打师尊,那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许慕言既然敢打,就没想过再活下去。
打完之后,他整条手臂都麻了,眼睁睁地看着,玉离笙的头往旁边偏了过去,白皙俊美的面颊上,先是发红,然后缓缓浮现出一个手掌印。
印在他过分俊美的面颊上,显得那般突兀,触目惊心。
鲜血溢出了唇角。
玉离笙抬手擦了一下,手背上染了一抹鲜红。
他竟然也没觉得生气,反而还低低地笑了一声,抬眸凝视着许慕言的脸。
玉离笙似笑非笑地说:“胆子大了么,真是大逆不道。”
而后,作势高高地扬起手来。
许慕言立马把眼睛闭上,准备硬生生地接了。
可预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劈头盖脸地抽打下来。
玉离笙高高抬起手,轻轻落了下去,拍了拍许慕言的面颊。
“不打你,师尊不打你的,别怕,言言,师尊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动手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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