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玉离笙当初并不曾抛下他独自逃跑。
而是去而复返了。
玉离笙手里攥着一颗鲛珠,在海底显得异常明亮,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另一只手,倾尽全力地向他伸了过来。
就在两人的手即将接触到的那一瞬。
一把铁锁至海面上直直地砸了下来,穿透了玉离笙的肩胛骨。
他痛得仰起头来,鲜血瞬间将周围的一片海水都染红了。
即便如此,玉离笙还是向着小道士伸出了手,试图拉着他一起上岸。
可终究还是擦肩而过。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许慕言冷汗潸然,惊恐地从梦中苏醒过来。
殿里一片昏暗,忽听外头传来轰隆一声,竟有闪电似银龙一般翻涌。
吹得窗户哐当一声打开了,料峭的寒风一股脑地从外头灌了进来。
许慕言大张着嘴,忍不住呼呼地喘着粗气。
好半晌儿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些只不过就是他做的一场梦。
梦一醒,他还躺在寝殿的榻上。
可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
实在太真实了。
许慕言慌忙偏头,想推醒师尊交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寻求安抚。
哪知却见身旁空无一人,他抬手一摸被褥,已经凉透了,说明师尊早就离开了。
第二百零七章 你总是对师尊很坏
这么晚了,师尊出去那么长时间,做什么去了?
许慕言心神未定,被噩梦一吓,完全没了睡意。
索性起身,想去倒杯茶水喝。
穿好鞋袜,披好衣衫,喝了杯不温不冷的茶水,许慕言七上八下的心,才渐渐放回了肚子里。
蓦然,他耸了耸鼻子,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他狐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觉也出现了问题,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血腥气。
许慕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是鼻子不行了,走至窗前,准备关好窗户继续睡觉。
可血腥气却越来越浓郁了。
这一回,他没有嗅错,就是血腥气,而且应该还是人血。
冷风是从北面刮过来的,正好冲着寝殿的窗户吹了进来。
许慕言心想,深更半夜的,玉离笙不知道去了哪里,该不会又干起了老本行,大半夜不睡觉,跑去生剖别人的心肝,然后煮汤喝罢?
想到此处,许慕言的面色微微一白,很快又摇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师尊又不是茹毛饮血的畜牲,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剖活人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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