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暂时没有放水,他躺在浴缸里,摆出了几个姿势。
颜舫按了几张,觉得不太对,跑过去又把郁九初那条睡裤撕出了几个口子,然后开始给他说:“状态要再脆弱一点,但是又不能太脆弱,你要知道,那脆弱是客观的情况,主观上你还是强的。你需要激起别人的怜惜感,同时也要激起人的征服欲。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可怜,是一种很复杂的……嗯……要怎么说呢……”
他开始抓耳挠腮。
郁九初默默地说:“你形容得好像一个差点被人刑法了还没放弃希望,在努力想逃出去的倒霉蛋。”
颜舫兴奋道:“对!没错!就是这样!”
又急切地问:“行不行,你能不能找到这种状态?”
郁九初:“很刑,非常刑——不是,你搞这玩意?”
颜舫:“这是内涵,呈现一种意向,一种极致的状态,我们只是把状态呈现出来,故事是别人赋予的。哎呀别说这么多了,你可以的!郁哥!赶紧的吧!”
已经变成郁哥。
再开拍后,郁九初状态完全对了。颜舫换着各种角度,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狂按快门,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嘟嘟囔囔,有病的程度让郁九初觉得这家伙可以给邪神大人当信徒。
不过拍着拍着,他又皱起了眉,喃喃道:“差了点,还是差点东西,离最完美的呈现还差了点什么……什么呢……是什么呢……”
他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动作剧烈地抬起头,脸上迸发出无上的喜悦:“我知道了!我知道缺了什么了!画面里需要有一只手!”
郁九初:“哈?”
颜舫叫道:“现在的构图、场景和状态都很有张力了,但还是无形的。如果有一只手的话,就会将那种张力实体化,才能最大程度地呈现出那种我想要的美感!”
郁九初:“你就是说现在还不够涩的意思,加个手更涩点。”
“你在说什么呢,咱拍的是美学,你怎么光想着涩涩。”颜舫赶紧叫着助理,“手手手,我要马上找个手!要男性的手,越涩越好,瘦一点长一点的,白,要求就是手上没有一点瑕疵……”
他絮絮叨叨了很多,助理哭丧着脸说:“哥,现在这时候了哪儿去找这样的手模啊,你要求又高。除非今天不拍了,挑个日子重新拍。”
这基本不太可能。
拍片都是金钱堆起来,场地,布景,灯光,各种工作人员,更别提还得迎合郁九初的时间。
颜舫:“你先联系模特公司去找手模,模卡多看看。我也想想别的办法……别的办法……啊,有了,我看看大家的手,有没有合适的。”
把在场的工作人员们看了一圈儿,最后倒是发现,顾泾的手不错,挺好看的。
颜舫又兴奋了,赶紧指挥着顾泾,重新开拍:“你来,快来,站这儿,手握住他的手腕。握重一点啊,皮肤被捏红的那种!用力用力!吃没吃早饭啊你,要不再吃点儿!”
顾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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