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这都是怎么回事?”白胥哭笑不得将一路所见解释给他。
张之翰闻言朗声大笑,拍了拍白胥的肩膀,“傻了吧,咱们书院就是这般。”
经他介绍白胥才知道方才见的前院的那些弟子都是鸿儒先生的弟子,镜渊与鸿儒虽为父子,但二人其实主张不同。
镜渊先生心思活络,主张自由论,认为学生不可死读书,更不可只育书。
于是大肆开展各种活动,任由他们挖掘自身潜质,百花齐放,在读经论道的同时亦能够寻到自身所喜好。
白胥听闻点了点头,倒是有几分道理,若是死读书不懂变通,怕是行不通的。
而鸿儒先生一本正经,主张学问严肃论,认为做学问当严格静心,如此疯闹影响心境,耽搁学业。
好像也非常正确,读书不静心,便会懒散,心有旁骛。
二人因此争执多年,谁也无法说服谁。好像谁都有理,又好像谁都有错,好在学术上的不同主张并未影响父子之间的感情。
所谓学术,终究都是殊途同归。
于是二人便约定,上午按照鸿儒先生的想法静心做学问,好好学文章,下午便照着镜渊先生的方式由学生们自由活动,完全放养式管理。
据张之翰所说下午时间镜渊先生只是偶尔过来授课,其余时间基本都是弟子们自由活动,或者去前院蹭蹭课,或者自行谈论见闻,又或者出世游历。
白胥长长地哦了一声,表示赞同。
竹影青葱,交谈甚欢,白胥这才知道鸿儒与镜渊二人因名气所累想要隐世,但又一生致力于教学,不想荒废一身学问,便选在了这幽居的宅子,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所以书院内学生不多,但每一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仅学问做的好,更是内外兼修。
有的人武艺超群,有的人善于骑射,有的人醉心医学,有的人是道家传人,有的人写得一手妙字……
穿过竹林,步入一处篱笆小院,白胥这才见到了那二位先生,此时他们正就一处问题探讨,见白胥进来,直接招他进来,白胥被迫夹在两位先生中间打太极。
另一头何悄悄从后厨里端出几盘点心,粉色娇嫩,做成了莲花状,瓣瓣花开,好似活了过来一般。
除了九品莲酥,还有翡翠茶糕、素玉饼……
她将这些糕点挨个儿摆在盘子里,拿出一个红漆食盒,小心翼翼放进去,盖好盖子。
“我走啦。”
她高喊一声打了个招呼,跨上食盒,整理了一番衣衫,朝外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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