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白胥又扛着一堆东西,眼见着何悄悄还在逛。当事人表示就是后悔,他应该把楚拂衣也叫出来的。
白胥等的不耐烦,视线四处乱撇,正好瞧见一个老人,步履蹒跚,发鬓斑白,脸上爬满了皱纹,眼底深深黑了一圈,看起来是忧心过度,整个人都显得沧桑。
他见人便四处打问:“你有没有见过我女儿?”
“没有没有……”一个中年人连连摆手。
另一个大娘听见了皱着眉头思索道:“是卖绢花的阿花吧,近日没见她出摊啊。”
老人见状大肆哭闹,全然不顾周围人扫过来的目光,“为父的阿花啊。”
白胥皱皱眉,近些日子好像经常有这种寻人的,已经看到好几出了。
先是街头卖柴火的小姑娘一连几日没来出摊,紧接着衙门便收到报案,东街口卖绢花的阿花也不见了。
街头来来往往的姑娘们的身影好似一日比一日少。
“悄悄,咱们先回家去吧。”白胥道。
总觉得近些日子的临城不太对劲。
“好好好。”何悄悄口上答应了,随即又让老板娘拿出了一匹新布。
她多买几匹步,岳阳楼的伙计们人手一匹,也算是过冬礼物吧。
何悄悄终于买完了,给白胥扛上两匹,自己再拿上些,浩浩荡荡回了岳阳楼。刚进去白胥就将东西全都放在了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何悄悄白了他一眼,“你行不行?”
白胥猛地灌下一口茶,“就是裴老虎他都扛不动这些。”
东西又杂又多又沉,可不得多赚点钱,要不然谁养得起这能花钱的丫头。
又过了几日街上的捕快渐渐多了起来,走到哪儿都能看见穿着捕快服巡逻的一队人马,专门寻那些陌生的面孔盘查。
走丢的姑娘越来越多了!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大街上的人都少了许多,不再见平日里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只剩下些胆子大的壮汉。
于是那些个肌肉一个比一个猛的汉子们挎起了菜篮,每日按着自家媳妇的嘱托到街边买菜,既不懂菜价也不会讲价,更不会挑菜,倒是闹了许多乐子。
白胥放了学,拎着书包便跳进了岳阳楼内,楼内的客人也少了许多,三三两两的都是男人。
楚拂衣正拄着扫帚靠在楼梯边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闭目沉思。
“悄悄呢?”白胥一进来便打问何悄悄的下落,目光死死扫视这酒楼内,生怕她不在。
楚拂衣答道:“去胭脂店找林姑娘了。”
白胥脸色一白,“林姑娘说她回来了。”
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难不成说何悄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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