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胥走近,“算什么呢?”
“算算你开春入京时银子够不够?”何悄悄白了他一眼。
这些日子也不知白胥有没有安心读书,日日见他翻墙出来,读书的功夫不知如何,反正翻墙的功夫是越发熟练。
“那你跟我一起去吗?”白胥似是不经意间问道。
“不去,我晕车。”
马车颠簸多累啊,留在岳阳楼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你不是答应了陛下……”
提到这个何悄悄更来气了,“我就爽约,让他砍死我,砍死我谁给他做方便面。”
何悄悄写下的方子那些御厨果真没研制出来,皇帝一个月修书好几封,每次来问一大堆问题,比如这个油温如何?这个面条是不是必须是弯弯曲曲的?
何悄悄觉得这皇帝真是好烦一男的,怪不得他爹和何伯伯辞官。
“一起去嘛。”白胥撇撇嘴。
“不去不去,滚,别烦我算账。”
白胥自讨没趣转身进了后院,继续看书去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一眨眼一个冬天便过去了,这是何悄悄在外面过的第一个年,白何两家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席间又谈起两个人的婚事。
何悄悄闭口不答。
白胥却道:“等我考完就成亲。”
何悄悄:“……”不是说考完就退婚的吗?这个骗子。
算了,不与他计较了。
新年何悄悄换上一身新衣裳,是先前与白胥一起去挑的布料,正巧给自己做了一身,余下的布料又给白胥做了几枚纽扣花边。
这自然不是何悄悄做的衣裳,她哪里会做衣裳。
何悄悄打了个哈欠,这会儿酒楼基本没啥人,也算是清闲,她懒洋洋地靠在摇椅上打着哈欠,生活如此多娇。
脑海中突然响起前几日何青山的嘱托,好看的眉头再次皱起来。
“闺女啊,开春白家小子就要来娶你了,你这嫁衣是不是得开始绣了。”
何悄悄当即表示,“嫁衣,什么嫁衣?”她哪里会绣嫁衣。
别提绣花,就是做衣服她都不会。
就连给白胥缝的那个书包都是练了好几次手才成的。
她也躺不下去了,搬出一摞针线盒,找了两块破布,打算先尝试一下,这平日里拿惯了菜刀的手拿起那绣花针怎么都别扭。
一不小心手指头就扎了一下,血珠子涌出来,她连忙倒吸一口冷气。
白胥听见声响赶紧出来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不绣了,不嫁了,绣什么破嫁衣。”何悄悄气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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