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星宁给他开门,他就心里略惊,这会儿又见陈星宁正三品的官位,只坐在这人下垂手,正在心里猜测这贵气逼人的年轻人的身份。
就见白昼先上下端详了他一番,而后叹息道:倒是越发像你姑姑了。
文煦惊了,看眼前人的模样年纪、说话口吻,他的身份只能是金殿高高在上的那位,以求证的目光看向陈星宁,陈星宁微微点头。
吓得文煦撩袍角就要行大礼,被陈星宁一把拉住:公子的意思是,出门在外,不必这般重礼。
说着,才放开文煦手臂,让他行了个常礼,到一旁坐好。
文煦是世家子弟,只不过是纨绔一派的。微末官职,吃喝玩乐在行,终归世面见得有限。骤然和皇上同席而坐,又看着自己这皇上姑父和前些日子被自己看中的姑娘闲话喝茶,神色舒松,脑子里一团浆糊的坐在一边陪着,只看明白了一件事他可能和皇上看中同一个女子了。
难怪一连数日,自己即便重礼拜门,人家都闭门不见。
他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皇上忽然笑了,道:小煦确实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夏姑娘窈窕淑女,小煦人才一表,难怪日日前来,想一见芙蓉面。
文煦本来就没了章程,更没有跟皇上抢女人的胆量,被骤然问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间就僵在桌前了。
好在皇上不和他计较,俊秀的眉头蹙起来,低低叹息一声,反倒惆怅了。文煦便就借坡往下滑,问道:皇公子有何愁事?
白昼眼波在他脸上一掠而过,苦笑道:夏姑娘身世坎坷,家里那些老头子们的脾性,你即便不熟悉,也是该有耳闻的,就单说你爹爹只怕
说着,话茬儿截住,摇头轻叹一声,但意思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文煦就算尚没查清夏司星的身世,也明白了皇上喜欢她,想接她入宫里,已经查过她的底,可这姑娘不是清白人家出身,足以被朝上那些文臣好一番诟病。
他转了转眼珠,试探着道:公子没想过,给夏姑娘一个新的身份?
白昼若是当真动了接夏司星入宫的心思,这当然是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但他意在文家,便叹惋道:有人已经认出她了。若是走了这条路,定又要闹得不得安生。
正这时,门口的小厮又来了,道:姑娘,门口有位公子,说是要见白露白公子。
夏司星问道:什么样的公子,可问了姓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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