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神色没落下来,转向白昼正色道:陛下好生休息,臣王改日自当来赔罪。说罢,也不理贺兰璟了,兀自出门离开。
李雪儿见状,忙向白昼行一礼,扶着嫂子紧跟出去了。
屋里顷刻间,就只剩下王爷和白昼。
远宁王歪头看皇上,道:刚才真的不舒服吗?
白昼抬眼看他,忽然狡黠一笑,一拳轻捶在他胸口,道:明知故问,你我红脸白脸粉墨登场,打完巴掌给个甜枣配合得宜,毕竟碍着邦交,也不好把事情闹得太僵。
他话虽然这样说,王爷也还是引他到桌边坐下,给他诊脉,又低声道:既然碍着邦交,你又为何要陈星宁在坊间把那些嚼舌根子的话说得那么难听?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毫不在意吗?
这回白昼便真诧异了。
前几日,陈星宁查出太夫人宫里的人似乎被她授意,要在宫里散布些流言。白昼便索性顺她的意思你说一分,我便给你补九分。添油加醋的结合着立夏祭祀时的乱子,让陈星宁把舌根子在坊间嚼得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一系列的暗箱操作,他虽没刻意让陈星宁向王爷隐瞒,但想来他即便知道,也该知之不详。
没想到门儿清至此,便问道:是星宁和你说的?
王爷笑着打了个哈哈,道:立夏祭祀那日,星宁兄偷偷在神水里加的料,可是从我这儿要走的。
嚯,好嘞,敢情是陈星宁全没把王爷当外人。
不仅嚼舌根子知道,在祭祀上做手脚的事情,还有他一份功劳。
白昼撇了撇嘴,酸溜溜的答王爷前一句问话:为何把舌根子嚼得那么难听?还不是为了你的涂阿伽么。
远宁王皱了眉头,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忽然欺身上前,本来搭在白昼腕脉上的手直接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有伤,便用小臂撑在白昼身侧的圈椅背上。
这样一来,就把白昼圈在咫尺的范围内了。
王爷弯腰居高临下的笑道:怎么,我的涂阿伽?阿景,你这是吃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昼:我家陛下,我家陛下,挺顺口?
简岚鸢:家国天下有错吗,难道不是么?
白昼:小拳拳捶你胸口!
简岚鸢:来,再多饶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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