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在信里写过这样一段话,大意是,白景五岁出访占环,事有蹊跷,瑞王已经查到当年占环小王子的下落,事关大尧国运与个人前程,须要携先皇遗诏亲自前往都城一趟。
没想到,到了都城,遗诏被毁,王爷也命丧于此蛇口。
又是占环
这样一来,白昼倒有些闹不清瑞王的立场了。到底是利己主义,还是当真心怀社稷?
想到这,白昼心里火气又起来了有些事,明知跟某个人都相关,但就是捏不住他的把柄。他恨不能把那个死遁脱身的又从头裹乱到现在的彭奇抓起来严刑拷打,问问他到底受何人指使。
再细想,无论是漕运时的地仙草乌,还是鼠尾艾玉草,又或是寒花淬,彭奇盘桓于这些让人失心丧智又容易上瘾的药物中,而且还总是想把这些玩意渗透进尧国的官流甚至宫中。
居心可见叵测。
皇上刚才发脾气,现在闷不吭声,屋里的三人也闷不吭声。
远宁王眼看着白昼,火气又要撞头,耳朵眼都要冒青烟了,上前跟他岔话,问道:文煦,邀咱们哪日前去?
白昼想都没想,顺口答道:五日后,说着,他起身,向陈星宁和楚言川道,把都城里售卖鼠尾艾玉草的药铺,都仔细查验一番。看哪家和乐兮堂有交集。
说完这话,起身便走。
只是他一脑门子官司,忘了自己脚上的伤,身子的重量骤然压在伤口上,脚心便是一阵钻心的疼。
可也不知他是心思实在烦乱,还是在陈、楚二人面前终归还是要端着点儿,身形只微一凝滞,便道:朕今日身子不爽,先散了吧。说完,自顾自绕到御书房后门,离开了。
布戈紧跟过去。
远宁王看在眼里,没当众下他的台,向二人拱手,也追过去了。
别看白昼伤了脚,走得还蛮快。
王爷追出来的时候,白昼已经在回廊下坐着。
身边布戈一副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的表情,听见身后脚步声响,知道救星来了。
远宁王向布戈摆手,布戈心怀感激,非常识相的退开,远远的伺候着。
王爷走到白昼身前,缓缓蹲下,抬头端详他脸色,柔声问道:疼不疼?
白昼皱眉,道:没事,哪就有这么娇弱了,把我当个姑娘似的照话没说完,突然就顿住了。
这样的角度,清晰可见,王爷平日神采奕奕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自己觉得累,他又何尝不累呢?
一阵风过,吹得王爷眯了眼睛。白昼忍不住伸手刷过他睫毛,摆落挂在他眼前的发丝,道:你累了,补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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