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从孩子舅舅那里借来还债的钱。
待到数日后东窗事发,他早就拿着那些钱又去了赌坊。
他媳妇气不过,一封和离书觉得分量轻了,待到他又舔着脸上门来,菜刀一挥,自断一指跟他恩断义绝。
听过赌鬼断指戒赌的,没听过赌鬼媳妇儿断指跟自家杀千刀的恩断义绝的。
女人因为护孩子发起狠来,把赌鬼都吓唬住了。
杜孤知道,虽然他婆娘什么都没说,但他只要下次再上门,刀就能直接砍在他身上。
这些日子,还当真不敢去临镇找茬儿。
赌资青黄不接时,听说弟弟杜陌在镇上开了间客栈可不就想什么来什么了么。
楼下院门口,差官和街里街坊的,你一言我一语对杜孤好言相劝,何必与自家弟弟的买卖为难呢?
没在堂上,办得又是这种兄弟家事,无论哪朝,官家都先以调解为主,毕竟说不定门儿一关,又打虎亲兄弟了,官面儿上的法理,终归不外乎人情。
谁知杜孤,又往地上一躺,任凭你们和尚念经,我自挺尸当场。
那上了年纪的差官在他身边蹲下,道:你说他开店的钱有你一份,我怎么听说,您二位早就分家了,他前些日子才卖地开店,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杜孤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们得问,说着,他一摸怀里,拿出一张都快揉烂了的纸,递到差官手上,白纸黑字。
差官狐疑的展开来看,见那确实是一份按过手印的文书,写明杜家一块祖产田地,若是贩卖,所得钱财,两个儿子均分。
这回换掌柜杜陌傻眼了,文书上的手印纹路,确实是他的,杜陌怔怔向那官差道:不可能,小人没签过这样一份文书。
杜孤道:都是一家人,哥哥对兄弟不会赶尽杀绝,这店算你我和干的买卖,每月给我分账就行。
杜陌呆愣愣的看着那份文书,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他这模样,那些本来骂杜孤不是东西,算计完媳妇,又来无赖弟弟钱财的邻居们,也有些动摇了。
难不成哥哥是明着流氓,弟弟是暗地里无赖?
白昼起初兴致挺高,看了半天,见这罗圈架打得黏糊,不太乐意继续往下看。
挠了挠耳朵,看向远宁王,道:在那破地界儿耳根子就不清净,到了这儿还不清净,要不咱换地儿吧?
王爷点头笑道:当然好,让他们去吵。
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起身和白昼下楼往外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