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岚鸢伏身,轻浅的啜在白昼颈侧,心不在焉的问:又想去哪里?
白昼附和着他的动作,微抬起头:陈星宁这傻小子我得推他一把嗯
自己猝不及防的一声难耐的闷哼,让他意识到是他不解风情了,于是止了无关的话题,捧起王爷散着坏笑的脸,狠狠的亲上去了。
陈星宁至今,依旧搞不懂夏姑娘的心思,有时候觉得她柔弱,但她发起狠来,比男人还决绝;反而揣测她可能不大在意的小事,她又矫情得不得了。
比如四天前,他去看她,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软磨硬泡的才问出来,原来是自己曾经送给她的一支簪子,被她因为腿脚不便,不小心摔坏了。
也不知她是哭簪子,还是哭脚。
陈星宁自然是不负众望的越发搞不清状况,夏司星时而心思深沉,时而柔情似水,时而狠厉无端,又时而多愁善感。
但陈星宁再如何不懂女儿心,他也明白一点,夏司星因为曾经的经历,性子其实非常敏感,她骨子里有一丝被掩饰得极深的自卑,让陈星宁不敢轻易触及,生怕一个不慎,便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可怜她。
她的心曾经被封在千丈寒冰下,他想把她捂暖,然,关心则乱,过于谨慎了。
这日傍晚,陈星宁下值,信步向他为夏司星置办的小院去。
沿途看见芙蓉糕,买下两块夏司星爱吃甜的,却又怕胖,每次她看见糕点眼睛都能冒出光来,但也就止于冒光。唯独陈星宁下值路上带给她的芙蓉糕,她愿意和他一人一块。
他提着糕点进小院门,见到门边停着一架马车。
再往里走,平日里伺候的两个小丫头,规规矩矩站在房门外。
陈星宁指了指屋里,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小丫头极为夸张的光张嘴不发音的回答了:皇上。
啥?
皇上有事传旨不就是了吗,亲自前来做什么?
陈星宁上前两步,抬手刚要扣门,便听见皇上熟悉清和的嗓音响起来:星宁可曾经跟朕提过,要朕赐婚的。
一句话,让陈星宁一瞬间想趴在门上听墙根。全顾不得平日里保有的良好形象了。
但他始终没听到夏司星答话。
过了好一会儿,都开始怀疑屋里的人是不是发现有人偷听时候,才听白昼又继续道:你不喜欢他吗?若是对他不喜欢,尧国上下,只要你提得出的人物,朕便能给你做媒,即便是邻国,也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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