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气都来不及喘一下,秦修抽了抽脸皮,瞠目结舌地应下,转过身马不停蹄地找方才拒绝过的越水瑶。
心中直呼:车沟里翻船了,刚对越水瑶说尊主不会管这种小事,立刻就被打脸。
议事殿门外。
越水瑶匆匆赶来,直到跨进殿门,脸上犹带着惊喜和羞涩的神色。鬓发上插了一朵路上摘的鲜红的刺桐花,显得容色妩媚艳丽。
来时,她想了一路,神秘女子的法器果然行之有效,尊主愿意接近她,她便有机会更进一步,俘获他的心和身,成为清心殿最受宠爱的女人。
崇高的地位,贵重的法宝武器以及珍稀的极寒雪灵丹……
只要得到他,一切还不是手到擒来。
进殿门时,越水瑶整理了一下衣袖和鬓角,蓦地想到神秘女子的话,“若能与闻镜相见,带上这只玉音笔,碰到紧急情况便掐断它。”
悄悄地将玉音笔藏在袖中,她紧张地手心捏出汗,既有害怕又有期待。
“尊主。”越水瑶和他隔着一个书案,娇柔地喊了一声,过了很久没等到回应,随即悄悄地抬眼。
闻镜仍在看那本书,神情专注,似对来人不为所动。
越水瑶掐了掐手指,指甲割在手心处的隐痛,让她的胆子大了几分:“您唤我来是为了素怀心的案子吗?”
说罢,她眼眶微红,带着哭腔道,“可怜素姐姐被姜糖和容景所害,我……”
闻镜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竟笑了一声。
似笑非笑中辨不出任何的情绪。
越水瑶以为有戏,欢喜地望过去,正和神色莫辩的他对上视线。
莫名的,一股寒意从背脊骨升上来,令她情不自禁颤了一下。
“上次你来过天鹤殿?”闻镜放下书,仍然挂着诡异的笑容。
“您还记得我?”越水瑶一边抖,一边惊喜道,“是,我当初少不更事不懂规矩,幸得尊主的体谅才留得一命。”
她对自己能够活着走出天鹤殿沾沾自喜,经常和人显摆此事。
系统看到这女人一脸的洋洋自得,圆脸露出一丝丝的怜悯:给她吃下了恶蛊,源源不断地从身上提取恶意,都让人的身体自然地产生一种应激反应了,却还以为这是一种偏爱她的荣誉,真是可怜。
“你亲眼见到容景和姜糖杀害素怀心?”
越水瑶笃定道:“我亲眼所见,还用玉音笔录下二人毁尸灭迹的计划。”
“果真如此?”
“我十分确定。”
闻镜转了个话题,笑容加深:“你认为容景是怎样一个人?”
越水瑶擦了擦泪珠,声线带着愤怒:“此人丧心病狂,竟然联合姜糖谋害素怀心。”
丧心病狂。
闻镜听到这个词,像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遽然笑出声音,越笑越大声。在越水瑶怔楞的目光中,他笑得浑身发颤,发梢也跟着乱颤,浑似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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