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安静,威胁性小,她便放松了些,大着胆子往前走。
待她走到跟前,他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和想法,把手里的银球挂在她的腰际。
此刻,她站着,他坐着,他的脑袋恰好到她胸口的位置。
姜糖很谨慎地上半身往外倾斜。
他挂完后,发现她奇特的姿势,脸一僵,抬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语调却毫无起伏:“你在想些什么?”
姜糖站直了身体,义正词严道:“我没有。”
“以为我要占你便宜?”他蓦然笑出声,打破了神色间的诡秘感。
她尴尬地摇头:“不是不是。”
方才他什么都没做,是她想多了,这会儿要是承认,显得她自作多情。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其中取笑的意味太过鲜明。
尬得她恨不得脚趾抠出个苍岭山来。
“哦?”他意味不明地拖长了调子。
姜糖严肃道:“我真的没有!”
他敷衍颔首,表面赞同,实际刻意压低声音道:“看来我没做,让你很失望了。”
什么鬼。
姜糖崩溃地捂脸。
她气得把香球扯下来,塞进他的手心里:“还你。”
随即连搬床榻的事都不顾,逃跑般的往另一个厢房中钻,身后他的笑声仍然连续不断地透过墙壁,穿进她的耳朵里。
她捂住耳朵,恨恨想,今晚就是打地铺,也不要靠近他一步了!
……
姜糖逃到厢房里不肯出来。
院外,杨柳依依,青翠绿意中,系统目光灼灼盯着容景手中的香球,嘀咕道:“这可是灵脉啊!她竟然拒绝了。”
正午时分,容景来到霜潭,提着流月剑,掘出了底下的半截灵脉。
那灵脉状似银河般,长条形的一道光纹,伏在深处,犹如树根般扎在土壤里,为整座修真界输送磅礴的灵力之源。
而他的长剑轻轻往上一挑,便轻易地挖出了灵脉,强行塞进一个小小的香球中。
灵力肆虐挣扎,疯狂外涌,将要逃出这狭小局促之地,他用自身灵力对抗,挤压着顽抗不屈的灵脉。
在强势的镇压下,灵脉逐渐平静,大约是意识到无法逃脱此男子的魔爪,遂放弃。
系统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全程,等他披着灿烂的霞光,回到厢房要把灵脉送给姜糖。
它在心底痛呼:这踏马不就是人界的昏君吗!?
自从小时候的那件事发生后,他便痛恨霜潭的存在,避讳程度,深到宁肯填埋,除非有异况,情愿终生不踏入此地。
系统无比清楚,可他一再为了姜糖打破心中的忌讳。
比人界的昏君还昏君。
好在系统吸取了无数个教训,再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
只在心底默不作声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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