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种人,泰山崩塌之前,依然能神色不惊。
姜糖的手抽不出来,气得咬牙,想骂他,却感到词穷,绞尽脑汁组织了几个字,语气严厉地从嘴里蹦出来:“你这个登徒子,好色之徒……”
接下来的形容,因词语匮乏,变得越来越离谱:“偷香窃玉拈花惹草……”
他听不下去了,捂住她的嘴巴,叹道:“你骂的偷香窃玉我还能承认,这拈花惹草,我却不赞同。”
他俯身,在她耳边笑,轻飘飘道:“我这辈子,只拈过一朵花。”
“你总算是承认了!”
“是,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的语气,恍若调戏。
让她的话结巴:“你、你说什么鬼话。”
他可真是厉害,能把“惩罚”两个字,说得那么暧昧。
勾着她的手,他笑吟吟,低声道:“需要我还回来吗?”
还回来。
像是想到什么,她的毛一炸,顿时红成了个番茄。
紧接着,伸出一只无影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腿上。
黑袍下摆,一块白灰色分外显眼。
他瞧了一眼,反而大笑起来,这点力道,对他来说跟挠痒痒没有任何差别。
姜糖脸色发红,抬脚就要逃跑。
他坐到椅子上,很是随意的姿势,接着在她移步的瞬间,伸出手臂一揽,径直揽到了自己的腿上。
待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姜糖懵了片刻。
随后挣扎起来,继续轱辘般的来来回回几个词:“登徒子!”
他嗯了声:“登徒子问你个问题。”
“问完放我走。”她动作大,鼻尖淌下几滴汗。
他捻起袖口,替她擦去后,敛起戏弄的不正经,低头看她:“你别总是避着我。”
“是你先戏弄我。”姜糖控诉,脚尖不住蹭地面,想要趁他松手逃跑。
他抿起唇,稳稳地抱住她,对上视线,问道:“戏弄你是我不对,可我只是想确认,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话语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姜糖的脚一顿,像是变成了哑巴。
她的心,她也不知道。
如果可以,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这种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习以为常的依赖?
她茫然道:“我也不清楚。”
“不行,”容景不依不饶,捏着她脸颊上的软肉,威胁道,“必须给我个确切的答复,否则……”
“你要如何?”姜糖紧张起来。
“我便天天捏你的脸。”
这算什么威胁。
姜糖完全不在乎。
容景:“我有一种术法,可以使人的脸仿若发了面的馒头,涨得又圆又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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