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澄城两三天,牛耿依然没有找到活干,除了堂叔帮忙打听,他自己也去城南卖力气的人口市场上等着,看是否能有那愿意来招人的东家,可就像堂叔说的,现在的富户辞人都来不及,谁家还能有闲钱往里招人呢?
傍晚,牛耿一无所获的蹲在人头市场的一角,身边一起等活的伙计三三两两都散去了,牛耿低着头,拿树枝在地上划拉着,心里在算着一笔账。
昨日请郎中来给娘看过之后,除去郎中的出诊费还有抓药的钱,以及修整那破屋的花销,眼下余下的钱能维持个把月就不错了,再不找到个活干,眼看着他娘和他就得活活饿死啊?!
牛耿正在沮丧,忽然见他那牛壮叔一路小跑了过来,一路过来还不断的挥舞着手上的烟袋锅子。
大侄子,大侄子!
咋了么叔?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啥了?牛耿不解,但看他叔一脸喜色,瞬间反应了过来:可是给我找到活哩?
牛壮上了年龄,跑了这些路喘不过来,只能不断点着头。
真哩?!在哪家干活哩?
不是哩。牛壮摇摇头,稍稍捋了捋胸口这才好上些:是去当驿卒哩。
驿卒?牛耿不解,问道:这是个啥活?
你小子啊,赶上好运哩,咱城里有个驿站,前些时日走了几个人,这两天又要招驿卒,只不过这当驿卒啊,好歹得识上两个字,那招人的伙计我也算与他相熟,让你明天过去,他相相,没问题开工哩。
可是叔?啥是驿卒啊?这活该怎么做?他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里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个词,可当下这会儿,却十足想不起来了。
就是给人送信送货哩。耿子,你不是还说你会骑马么,这点儿也好,会骑马就能去给送些急信,好着哩,好着哩。
是么,叔。牛耿听了心里高兴,顿时乐呵了起来。死活拉着牛壮回家吃饭。牛壮推脱不得,只得跟了牛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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