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杯子给账房送过去,就说是琪红姑娘给他的。
妈妈拿药的小厮清楚的知道,那药是给刚来楼里不听话的姑娘用的,自然知道鸨母心里打的什么注意,站在原地没敢接。
怎么?不去?找打呢是么?!鸨母作势要打,那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连连往后躲了几步,只得接过那杯子,颤巍巍的往薛照青方向端去。
先先生,琪红姐姐说,这杯水给你喝。
谢了,正好渴了。薛照青不疑有他,拿过杯子就要往嘴边送。
先生!小厮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茶茶水烫,您吹一吹。鸨母飞过来凶狠的眼刀,小厮顿时低头不敢说话了。
好,谢谢了。说着吹了吹茶水,一口气把水喝进了肚子里面。旋即把杯子递回到了小厮手里,继续低头写着账本。
只是写着写着,脚底有一股奇怪的暖流顺着小腿一路往上走着,停留于自己腰下难以启齿的位置,这股暖流来了忽然,带着他整个身子也莫名其妙的觉着发热,眼前画面恍惚,双手双脚无力,那好好握在手里的笔杆子,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薛照青立马察觉到了不对,身处怡红院这大染缸里,他也见过好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联想起刚刚小厮来送茶水时那惊慌错乱的样子,薛照青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了。
他此时已经无力去想如何会有人对一个账房先生下手,他现在急切的需要冷水还有新鲜的空气!刚要起身往后院水井处走,可一站起来,顿觉天昏地暗,头重脚轻,慌忙拿手撑住桌子一步一步往外挪着,只见眼前出现的一袭冶艳红裙将将挡住了自己的道路。
你。薛照青抬眼看来人,正是那满脸得意的鸨母,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眼前的人影也开始变的模糊,只能用右手勉强掐住自己左手虎口的位置,用这种钝痛感维持着自己残存的清醒。
先生,又何必挣扎呢?凭你这身段与长相,只要愿意从了,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儿愿意往你身上撒钱,总比你每天苦哈哈的做这账房先生要好上很多吧。这药下给先生,也是为了让先生服侍的时候少受些罪,毕竟那张少爷,可不是个温和的主儿。说着,朝身边两个凶神恶煞的小厮一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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