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青惊骇之样老头看在眼里,叹气道:别难过了,这不是还有个把你捧在心尖尖的汉子么。
牛耿闻言,把手覆在了薛照青的手上,薛照青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家里的烦乱事儿姑且先扔到了一边,一口一口喝下牛耿喂下的药,又拉着牛耿的手说了好些话才愿意睡下。那老陈头被他二人酸的受不了,拄着拐杖,哒哒哒走到后院遛狗去了。
安顿好了薛照青,牛耿走出房门,这一天从早晨折腾到现在,眼看着太阳已经快要下了山,这边月亮已经挂了起来,牛耿肚子咕噜噜的叫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天也是什么都没下肚。
砍了柴,生了火,拿新磨出来的面粉做了两碗面,牛耿和老陈头蹲在后院里,借着月光呼啦呼啦吃着倍儿香。
牛耿觉着自己的吃相就够难看的了,没成想这老头吃起面来比他还难看,汤汁溅的满脸不说,吃面的时候还不住的咂摸嘴,吸溜吸溜的吃的老大声。牛耿看他这样儿,一点儿也不似初遇时仙风道骨的样儿,反而像极了饿了三天没吃饭的庄稼汉。
牛耿瞅着老头吃的香,放下碗又到伙房再做了一份面,果然,老头一碗根本不够,两碗下了肚子才惦着肚子笑的开心。
陈大爷,你这是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哎,饭倒是都有的吃,救过的村民会送来玉米小麦之类的,可小麦我磨不动,每顿只能啃啃玉米,小白有时候也能在林子里打些野兔什么的,只是光吃这个不够啊,想面啊,啧啧啧。
那你咋不出去哩?
哼,外面乱的很,我才不出去。老头把碗往地上一放,一副吃完了翻脸不认人的样子,拿捏着架子,看起来不屑外界红尘事似的。
陈大爷,那外面的浓雾和迷阵都是你弄的?万一有人误闯进来怎么办?真给困死在里头?
杨树林的迷阵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若有人真进来了出不去,我也会放小白出去把他赶到林子外面,这浓雾是这里地势天然形成,雾里有些毒物,我在院子外面撒了解药,屋顶上也是解药,这些雾伤不了这屋里的东西。
那小白哩?也不怕这雾?黑狗跟着牛耿磨了一下午的小麦,也愿意亲近他,这会儿趴在牛耿脚下,乖乖的让他顺毛。
小白的洗澡水就是这解药哩,他才不怕。你小子,打探这么多干什么?老头问道。
好奇哩,陈大爷,你愿意跟着我和青儿出去不,我们两个照顾你,我可以天天给你做面吃,也省着你在这啃玉米哩。
哼,用不着。老头子在这活的好好的哩。说罢,甩甩袖子径直走了。
牛耿呼啦啦吃完手里的面,把伙房收拾干净,院里两个屋里一个住着照青,一个住着老头,他干脆就和衣在伙房躺了一宿。
五日之后,薛照青身上已经好透了,牛耿在这里一呆五天,起义军里的事情也没有过问,外面的人进不来,怕是张轩已经快急疯了,见薛照青行动已经无碍,牛耿便寻思着想带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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