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下奇怪,这怎么一听到田德桂的名字比见了恶狗还恐惧,难不成?
你先别忙磕头,我们又不会要你性命,你怎能吓成这个样子?
您您二位,难道不是来送我归天的么?
?二人微微一愣,薛照青继续说道:平白无故的,我们为什么要你的性命?
二位爷不是田德桂派过来杀我的?
哼。薛照青从喉间轻哼一声:那姓田的想要指使我们,怕还没有那个本事!
田德康看的仔细,提及田德桂时这二人脸上的轻蔑与不屑不像是装的,若这二人不是田德桂一伙的,难不成也是和他有仇的?
小的多嘴问一句,二位爷可也是找田德桂算账的?
薛照青闻言,听出一些猫腻:也?怎么,要找他算账的很多么?
的确,现今在灵水县,只要一提到田德桂的名字,不少富庶之家都要纷纷唾骂,要杀他的也不是没有,田德桂现在压根不敢回去灵水县,也不敢让老家的人知道他在哪里,不然被人寻上门来,不是打死也得闹上好一阵子。
那你是怎么找上他的?
他得罪的都是县里或者村上有钱的人家,我们这一帮从小跟他玩到大的同族,都和他无冤无仇,他在三原县发达了,我们寻过来也只是想混口饭吃。
照你这么说,你们二人应该没有冤仇才对,那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们是来杀你的?薛照青一语中的,一下找到了田德康话里的漏洞。
这。田德康眼珠四下乱瞄,吞吞吐吐。
薛照青见状,微微松了松牵狗的绳子,小白龇着牙一步向前,离田德康只有一臂距离,狗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田德康吓得浑身哆嗦,连声嚎道:我说,我说。
薛照青见状才把小白牵了回来,田德康缩成一团继续说:田德桂小的时候,他家里的年景尚且不错,他爹觉着自家的儿子是个读书的料子,就请了乡里的老秀才先生手把手的教他习字作画,可那个时候田德桂对背书考功名不感兴趣,却喜欢临摹各种各样的字帖,长久下来,那些名家的字帖都被他学的有□□分相似。可是考了几回功名却什么都没考上。后来他爹死了,田德桂小时候光学写字了,地里的活什么都不会,而且去西安府考试的那几年,还跟城里的公子哥儿学会赌了,他那个家没几年就让他给败了个干净。于是他为了有钱过活,就自己临摹城里名家的字帖,拿回灵水县还有我们田家庄卖给那些稍微有钱的地主或者乡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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