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看到兔子了?薛照青看的不甚清楚,也不知这黑狗是在叫嚷什么。
汪汪,汪汪!
下这么大的雨,你还真想去猎兔子不成?薛照青摸摸小白的脑袋,想安抚一下它。可那小白却丝毫不领情,一下咬住了薛照青伸过来的袖口,死命往外拖着。
这狗一向有灵性,断不会随意胡闹,薛照青心下明白,随即便冒着密雨,跟着小白往屋外跑去。
果真,越到院落之外,一股子血腥之气夹杂在雨水之中铺面而来,薛照青往前走上几步,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趴倒在了前院的篱笆之上!
这一瞬间,即使急雨再密,即使雾气再重,薛照青也是看的真真切切,那趴到在篱笆之上的,正是他的牛耿哥哥!
牛耿哥!,牛耿哥!薛照青冲上前去,触及到那尚且温热的身子的时候,他那跳动不已的心脏才稍稍安稳一些。
还好,还有温度,便还活着。薛照青即刻冲屋内大喊:救人啊,救人啊!
薛忠第一个冲了出去,他和薛照青合力把瞬身湿透的牛耿从篱笆之上背了进来,放在了屋内烧的温热的炕上。
牛耿哥,你醒醒,醒醒,看得见我么?看得见么?薛照青焦急的拍打着牛耿冰凉的脸庞,一双小手紧紧握着牛耿的双手不放。
此时的牛耿身上,已经是凄惨异常,浑身衣衫褴褛,泥泞不堪之外,两侧胳膊上各有数道血肉模糊的刀疤,最深之处甚至露出了白骨森森。
哼屋里的炕烧的温热无比,躺在上面的牛耿许是因着这温度触及身体,无意识的轻哼一声。
照青,来,让我看看!老陈头不再犹疑,走到炕边,拿剪刀剪开了牛耿身上湿透了的衣襟。
啊!薛照青止不住惊呼一声,只见那牛耿腰间,竟插进去了飞箭一只,那飞箭一只箭头完全没入身体,体外箭身有半截被人砍断,没入身体的伤口之处正泛处棕红色的血液。
这箭身应该插进去不久,得赶快□□,不然流血过多,就麻烦了。
拔,拔箭?!
别愣着了,帮我准备药材,热水,还有包扎的棉布!
好,好!薛忠即刻跑去伙房烧了热水,老陈头跑去拿来了止血的药材,薛照青把牛耿已经剪开了的衣服往下剥落着,越剥,那心尖便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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