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收丝啊?郭氏急了,这眼看着南方的大船就要到了,大批的丝就要进了城,他竟然还要收?
吴妈低头不语,郭氏捶了捶眉心,道:罢了罢了,我也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吴妈,我头痛,你来帮我按按
菜籽淡定地扫完了了,将那些枯枝败叶拢在一个箩筐里头搬出去装在车子上,帮着几个粗使下人往外送。卫门的老张有点过意不去,冲着那几个下人喝道:喂,你们几个,这些粗重的活儿还真叫少奶奶干啊?还不赶快给接过去?
几个粗使下人将那些箩筐接走,老张赶快递了一张湿手巾过来:少奶奶,您擦擦手。
菜籽道了谢,又问:张伯,表少爷回来了吗?
老张道:这几日柜上的人也在问呢,可是表少爷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按说往年收丝也用不着这么久,这一回怕是一下雨,路上耽搁着了吧。
菜籽仰头看天,依旧乌云低沉,看不出一点放晴的样子,河里的水位已经升上来了,听说上游已经通了水路,怕是要不了多久,南方送丝的大船就要过来了吧,到了那时
菜籽止不住咬紧下唇,昨天晚上找到林清欢本来是想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对策的,没有想到他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一副皇帝不急,你这个太监急什么的表情。
适才在院子里扫落叶,隔着窗子偷瞥到夫人的脸色很是不好,额角上还贴了两块膏药,看来这是几天焦躁得不轻。菜籽心里也有点不落底,可是想想林清欢的那句话,觉得也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南方的船不是还没有过来的吗?等他们过来了再说,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啊。
当天晚上菜籽吃了饭就到下人房里睡了,翠儿斜眼看着她整理被褥的样子,又想起早上在少爷房里翻到的那本书,当即恶心得跟什么似的。这个女人实在是贱淫得很,少爷都那个样子了,她还晚上腻在少爷的房里看那种书?真是越想越恶心翠儿的脸色也止不住不太好了,走到菜籽旁边抱起自己的铺盖就走。
玉儿在身后拉住她:翠儿,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
翠儿没好气地道:咱们房的炕这么少,哪儿能睡得下三个人,我去林妈房里挤挤去。
玉儿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脸上又不由得僵了僵,待到翠儿出了房门,玉儿小声劝菜籽道:少奶奶您别和翠儿计较,她那人就那样。
菜籽笑了笑:没事。
玉儿心里头有点过意不去,将自己的铺盖往外挪了挪:少奶奶您睡里面吧,这边离门口近了些,晚上怕是会冷。
菜籽道:没关系的,我打小苦孩子出身,以前住的地方还不如你们这下人房里好呢,你不必管我,放心睡你的便是。话一说完,将一旁的盆子一拿自去外面洗潄。
许是白天太累,这一晚,菜籽睡得很是安稳,到了后半夜,感觉什么东西扑的一下砸破了窗户纸落到了自己头上。菜籽捂着脑袋坐起来向外张望,只见月色下面站着一个人,直着眼睛冲她虎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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