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来了!小厮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正在写些什么东西的人,听见他这么说,一时怔住了,巨大的墨点滴在他刚刚写好的一封信上面。
夫人?王朗惊讶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厮,也怪不得他这么惊讶,这两年两个人的关系,由浓转淡,共处一室的日子都少得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她专门来找他了。
主仆二人正惊叹着这少见之事,话中的那人翩然而至,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穿着一身半新不久的衫子,未语先笑,看得人发痴。
这两日,天气凉了,夫君可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只顾着钻研学问。魏婉娘装作没看见那个已经毁掉的扇面,关切地看着王朗,真真是佳妇当如此。
。。。是。。。夫人也要。。多注意身体。就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见得王朗会这么惊讶,实在是,魏婉娘的所作所为,太过分反常。
他跟魏婉娘因为某些原因,夫妻之间只能勉强维持面子上的那点情面,他自知有愧,平日里十分尊重发妻,是以魏婉娘这个当家夫人还是颇有颜面的。她表面上温婉大方,行事做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只是唯独对与王朗太过严苛,多少年不苟言笑。难怪王朗今日如此惊讶。
一碟桂花糕,一碗冰糖雪梨,一干一湿,清热润喉。王朗忐忑不安地吃着来自于夫人的馈赠,一面看着魏婉娘的面色,猜不到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魏婉娘也在想着,到底要怎么开口,实在是难以启齿。对于一对关系尴尬的夫妻,什么话题都是尴尬的,不用说魏婉娘这次来是想要,问问王朗,或者说是问问兰陵笑笑生。
你的金*梅写到哪儿了?
王朗似乎还没有给自己的书命名,那天提起金*梅,只有魏婉娘这个知道内情的,自己在那尴尬。
她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不知道,这两日,夫君的金,,不,文章写的怎么样了?说完她就想要呼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都什么跟什么。
王朗也很尴尬,他这两天什么都没有写,只是今早才动笔写了一封信,准备寄往京城。有种少时不好好学习,被父亲抓到了的感觉。
这两日事忙,并没有,怎么动笔。王朗似乎抓着魏婉娘为什么要来的那个点了,只不过他有点不太明白,自己写的书当真有那么好看,值得魏婉娘放下多年的成见,来专门走这一趟催稿。
一想到这儿,这个平时恃才傲物的才子,还有那么点小得意。
毕竟外人的吹棒,听得耳朵都能起茧了,而来自夫人的赞同可不多见。
奥!魏婉娘有点失望,却也不是第一次了,王朗也觉得自己似乎总是让她失望来着,弥补似的说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