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出挑的女孩子,到哪儿都不会被埋没。只是心里有些怅然,却也不能说什么,重新收拾出个端正的态度来,肃容拱手向她行礼,“参见纯妃娘娘。”
一断颇具传奇色彩的初遇,就这么硬生生被皇帝给掐断了,主要是柿子发现了匆忙进去传话,那些正陪皇帝饮酒作乐的人也都跟着皇帝跑了出来。一时间周围个个大眼瞪小眼,荣亲王也感到了一丝惶恐。
皇帝将这不安分的老姑奶奶扣在手里,脸上方浮现出平和的微笑,“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赶路,你们都跪安吧。”
众人齐声道“”,齐齐向他们打千儿,然后垂袖却行,各自散了。
皇帝到这时才咬着槽牙瞪她,“怎么?人没大,心倒大了?朕要是不来,你打算和荣亲王怎么样?还要细细报上家门,相约下回再见吗?”
颐行没有正面回答,抬着胳膊说哎哟,“您捏疼我啦。”
皇帝这才发现下手是有点儿重了,忙松开了钳制,但两只眼睛依旧故作凶狠地盯住她,“看来朕这两日冷落了你,你就打算另谋出路了,是吧?”
颐行咧着嘴说哪儿能呢,“我如今什么位分,另谋出路您不依,人家也不敢呀。您这人呐,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子有点儿小。我再混蛋,心里头想入非非,行动上也不敢。”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入非非?”
“我错了。”颐行说,“我真的错了。才刚我一见您哥子,就想起您了,我这不是和荣亲王寒暄,是透过您哥哥,思念您呢。”
天晓得,她是如何硬着头皮说出这么腻歪的话的。她和皇帝原该是相看两相厌,她哥哥是巨贪,她侄女儿又是他的废后,他该见天冲她置气,看见她就大动肝火才对。
结果呢,他们之间的相处出了点问题,这皇帝简直是个嗜甜的病患,爱听那些J死人的话。只要你愿意说,说得越入骨他越喜欢。你的嘴越甜,他的气消得越快。这种人倒也好,没有那么深刻的爱恨,只要当下过得去就行了。
颐行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金锞子,搁在他手掌心上,“您瞧,我是为了给您送这个,才摸着黑过来的。遇见荣亲王是个意外,要不是人家,我准得摔个大马趴。我还想谢谢人家来着,没想到您一来,就把人赶跑了。”
皇帝迟疑地看看手上金锞子,又看看她,“不把他赶跑,还让他留下来,和你互诉衷肠吗?”
颐行耷拉下了嘴角,“我说了挺多好话了,您可别油盐不进。”
皇帝瞥了瞥她,有些得意地说:“刚才朕向宗室里的人介绍了你,往后你就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了,他们一个都不敢招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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