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七往前后看了看,路上没人,附近几户人家门口也没见着人,她把自行车给了瘦猴,背着书包朝陈鲟走去,搭着他的肩坐上了车后座。
陈鲟把头盔递给她,苏新七戴上,搂住他的腰。
吴锋宇他们暧昧地吹口哨起哄,陈鲟扬起唇角,启动车子。
陈鲟载着苏新七一路晃晃悠悠地兜着风,虽然他骑得慢,无奈路程太短,苏新七的家很快就到了,他在离她家还有小段距离时停下了车。
车停下,苏新七还搂着陈鲟的腰,靠在他背上不下车,陈鲟松开车把手,偏过头看她,笑着说:“悟性挺高,知道黏人了。”
苏新七不说话。
陈鲟这下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皱了下眉问:“怎么了?”
苏新七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正好这时吴锋宇他们也到了,他们几个轮流踩着自行车,吭哧吭哧地把车骑来,为了给陈鲟和苏新七制造相处机会,他们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比给牛郎织女搭桥的喜鹊还热心。
苏新七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递给陈鲟,她理了下头发,抬头说:“我先回去了。”
陈鲟摸了下她的脑袋,接过头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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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七回到家,上楼回了房间,房内有点闷,她把窗户推开,坐在书桌前出神。
王姨刚才说的话无疑是在敲打她,苏新七不是傻子,她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尽管如此,对王姨她并没有生出什么厌恶反感的情绪,她能理解她,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的。
苏新七忽的想起了小时候,祉舟才失聪那段时间,王姨心里有怨,很不待见她,连带着也不太和她家来往,还告诉祉舟以后别和她在一起玩,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两年,那时候岛上的孩子总爱拿耳朵的事捉弄祉舟,她为了这事常常和人打架,王姨见她真心对祉舟好,有她在别家的小孩都不敢取笑欺负他,渐渐的她对她的态度有了转变。
那时候王姨对她说过一句话——祉舟的耳朵是因为你才听不见的,你要一辈子对他好才行。这句话苏新七记在了心里,这些年她像一颗行星,而祉舟就是她的恒星,虽然在岛上长大,但除了祉舟她也没其他交好的朋友,对此她并不介怀,因为祉舟也是这样的,他也是真心对她好,对这段友谊她心存感激毫无怨言。
正因如此,苏新七才有负罪感,虽然她和祉舟并不是情侣,但他们之间的羁绊比情侣还深,也因此她总觉得自己“出轨”了,行星怎么能不绕着恒星转呢?
苏新七叹口气,她知道王姨并不是要包办婚姻,真想把她和祉舟凑成一对,她只是觉得,她没有选择权,应该原地待命,随传随到。
苏新七在房间里发了会儿呆,苏母喊她吃饭时她才下楼。
苏父的船送去维修了,没有船他没办法出海,这两天他越想越来气,今天就和家里的几个兄弟去了林家找人理论,话不投机动起了手,苏父知道林勇强总找女儿麻烦,打架的时候专门按着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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