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鲟摒除杂念,走近后看她一眼,“大早上的不睡觉在这看门?”
苏新七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解释道:“我同事今天可能要转去市里的医院,我怕你白天要训练,到时候见不到你,就早起在这等你下来。”
陈鲟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活络开了。
他今天起得比昨天早,她也不知道多早下来蹲点的,给了号码也不知道发个信息问问。
“有事?”
苏新七抿了下唇,“没什么,就是想当面和你说一声,我今天可能会离开基地。”
“哦。”陈鲟反应冷淡。
苏新七咬了下唇,不确定还要不要跟着他往外走。
陈鲟察觉到她脚步慢了,不由偏过头看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不去吃饭?”
苏新七双眼微亮,几步追过去,“要的。”
陈鲟余光看她雀跃的模样,心里莫名松快了些。
出了接待楼,外头天光未亮,路灯还亮着,晨风飔飔,空气里都是凉意。
迎面吹来一阵风,苏新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陈鲟侧目,想到她昨晚下了水,担心她感冒加重,不由拧了下眉说:“你是打算接替你同事的床位?”
苏新七反应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遂摇了摇头说:“我昨晚喝了感冒药,没事的。”
“身体不好就别在高原呆着了。”
陈鲟的语气不太好,似是不耐,苏新七却是满足,昨晚她辗转一宿彻夜未眠,本以为他们的关系已入了枯鱼之肆,现在忽然绝处逢生,又有了转机,她自然激动。
今早她在大厅等他,一是想当面和他道别,其实也是想确认昨晚的一切并非南柯一梦,所幸,还好,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后悔。
“我每年都会和我爸一起去海里冬泳,身体很好的。”苏新七噙着笑说。
“冬泳,你?”陈鲟语气轻嘲。
“我已经很久没在水里抽筋过了。”
“是么。”陈鲟语气淡淡的。
这个话题自然牵扯到了以前的事,苏新七看陈鲟并不是很想提,也就缄口不语,心里难免失落。
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似近了一层,但隔膜仍在,她必须正视。
天虽未亮,但基地的餐厅过的北京时间,也是为了迁就一些早起的运动员,所以很早就开张了。
苏新七和陈鲟同昨天一样,各自拿了食物,坐在一桌安静地进食,席间也没有交谈,大概是关系一时转变,谁都没能适应,或是怕再次不欢而散,只好沉默。
他们今天来得早,吃完饭也不见泳队的人来,从餐厅出来,陈鲟要去训练馆,生活区和训练区在基地的两个方向,苏新七并不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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