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七没好意思说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这举动透着那个年纪的幼稚,说白了就是有点傻,非主流,她实在说不出口。
“我没有烟瘾的,就是偶尔压力大会想放松一下。”苏新七抬起头,看着陈鲟诚恳地说:“我也能戒掉。”
她说“也”,陈鲟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他忽然心血来潮,挑了下眉,玩味道:“我帮你?”
苏新七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脸上一燥,眼神闪了闪。
陈鲟以前戒烟,一有戒断反应就喜欢缠着她腻歪,美名曰转移注意力,一种精神享受被禁止了,就要找另外一种进行替代补偿,她见他实在烦躁,每回都没拒绝。
“你那时候是不是故意装的。”苏新七眨了眨眼,直接问。
“不是。”陈鲟勾了下唇,补充道:“一开始不是。”
后来尝到了甜头,就欲罢不能了。
“我就知道。”苏新七嗔了句。
他们好似同时想起了以前的事,一时无言,只是隔着桌面看着对方,眼波流转。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静谧,苏新七回神,低头看向手边的手机,来电人是她父亲,她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了擦手,这才拿起手机接通。
“爸爸。”
苏父那头问:“小七啊,明天中秋,你是不是不能回来啊?”
“嗯,律所有事。”
“那我和你妈妈去大屿找你吧,不然别人都团团圆圆的,你一个人多孤单啊。”
“我不是一个人,你们不用担心。”
“谁陪你过节啊,小沅应该也要回家吧。”
“就……”苏新七看了陈鲟一眼,说:“一个朋友。”
苏新七这么说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她现在还不能明确地界定她和陈鲟之间的关系,说和男朋友一起过节似乎不太合适,且她要是这么说了,家里两位明天还真就来定了,更别说她是和陈鲟在一起,如果说实话,以她对父亲的了解,今天晚上他就有可能亲自开着船来大屿。
陈鲟不再听她讲电话,起身往洗手间走,洗手时他瞟了眼边上镶嵌式的烘洗一体机,罗粤带他来看房时说这是他特意让房东安装的,一套衣服放进去半小时就能洗净烘干,适合他这种常运动的人。
苏新七吃完东西,把餐桌收拾了下,陈鲟给她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她在主卧浴室洗漱完出来时,陈鲟正好也从外面的浴室出来。
苏新七站定,下意识抓了下T恤的下摆,陈鲟知道她不自在,他也有点不习惯,但到底是男人,也不忸怩,主动说:“不早了,睡吧。”
客卧面积比主卧小,陈鲟走进去后站在床边,回头问:“习惯睡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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